“符是混合藥材製作的,墨也如此,這些方子我都可以一併告訴你。但是剛剛的蟲,卻是精心養殖的。病患來了,你再養殖,來不及的。而且頗為麻煩!楚國,正一道,鬼部加起來也不過養了六隻!”

永安郡主聽他倆說,覺得奇怪,問:“什麼蟲?”

蕭默給她敘述治療經過,永安郡主聽了,駭得不自制,一個勁追問:“有銅鏡麼?我看看!”

張天師湊過來說:“楨兒,你給和尚看看。”

了因和尚捲起袖子,將手臂伸了過來。傷口並未癒合,周邊竟有些黑色紋路。張天師知道還需醫治,便一直沒給他處理傷口。

妙真散人握住手腕,說:您要忍著點!師伯,劍借我用用。

揚光子拔出腰間寶劍,眾人頓時覺得一陣寒氣襲來。妙真散人接過劍,揮手又將了因手臂上剛結的血固割破,任血絲滲出。

她又如法炮製了一杯符水,便靜靜等候。

待水被符浸透成土黃色,才取出符紙。妙真散人將杯子分別遞給二人,說:“喝了吧。”

了因和尚一飲而盡,永安郡主看著顏色,說:“有糖麼?看著便難喝。”

“啪”,後腦殼被太子凌拍了一巴掌,呵斥道:“用不用找個人給你試試有沒有毒!”

永安郡主覺得腦袋被打得嗡嗡作響,怕再捱打,一閉眼,將符水灌進肚裡。果然,一陣苦澀,接連作嘔,險些吐了出來。

蕭默心疼不已,叮囑道:“以後可別冒失了。人為財死,你搶他性命之物,他當然會惡毒你。”

看兩人喝了符水,妙真散人安排道:“運功逼毒吧。等它自愈太慢了。每次運功,三天痊癒。但總得醫治十天,這毒狠戾,千萬馬虎不得。”

了因和尚找個角落盤坐,開始運功,甫一會兒,頭頂便氣霧發散,手臂患處,也有一絲黑血滲出來。

揚光子兩人,見他運功,便知道這和尚功力並不弱於自己。即便不認得他,心裡也多出一些敬畏。

永安郡主那邊,卻是靜安散人幫著,雖然隔著一人,功力卻不弱於了因和尚。

三個人頭頂便似燒開水的壺嘴一般,霧氣飄渺。

一刻鐘,三人前後收了功法。妙真散人再用符紙擦拭患處,喜道:“前輩功法神異莫名!明天再有一次,便好了。可這符水,一天一次,必須喝上十天。別離開我,讓我隨時知道狀況,千萬別大意對待。”

永安郡主找不到鏡子,心裡焦急,便一個勁與蕭默糾纏墨跡。

蕭默脾氣極好,哄她說:“你還不信我麼?只是一個紅點,若不貼近看,沒人留意的!”

太子凌靜靜觀察兩人相處,心裡高興,暗想孫女眼光不差,找了個能遷就她的。可又替蕭默委屈,便說:“你的脾氣也真是難得的好!不用給我情面,不耐煩了可以打她。”

永安郡主不料他竟幫著蕭默,氣得撅嘴,開口便說:“你這老祖,我才是你徒弟的孫女!你究竟知不知道里外!”

(縱橫首發書名幻世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