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林淮跟她說的故事,看眼前的男人,心裡就有點怪怪的。

這樣一個斯文儒雅又溫和的男人,真的是他害的自己父親車禍,母親下落不明嗎?

“怎麼這麼盯著我看?”男人笑著伸出手,“還沒介紹,我叫容淵,如你所說,是容烈的父親。”

林沫沒有伸手,咬咬唇,說了句,“謝謝您救了我。”

容淵將手收了回來,也沒有生氣,依舊豁達的笑著,“你認識容烈?據我所知,他的身邊除了傭人,沒有女孩子。”

“我……是他朋友。”林沫說。

“要去哪?我送你?”

林沫想說不用了,可是一想到剛才那兩條大蛇,便又覺得害怕。

點點頭說:“您送我出了這片樹林就好。”

容淵的車很高,裡面也挺寬敞。

為了刻意拉開距離,林沫選擇坐在了後座。

車很快開出了樹林,容淵在路邊停了車。

“謝謝您,”林沫說著,低頭從錢包裡拿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放在了他的後座。

然後下了車。

容淵回頭,看見後座上安靜放著的百元大鈔,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

視線透過車玻璃,看見那女孩站在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離開。

林沫終歸是沒勇氣回去見林淮,她現在腦子裡亂的厲害。

也不想去公司,索性先去了聖櫻學院。

阮稚和簡甜都還沒來,林沫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心事重重。

林淮確實瞞著挺多事情沒有跟她說,她一直以為的相互信任,好像在這一刻變得薄弱可笑不堪一擊。

“林沫,有人找你。”有人喊了一聲。

林沫起身,走到了教室外面,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那的警c。

心裡咯噔一聲,林沫已經抬腳走了過去,“你好。”

“是林沫嗎?我是某某分局的,你哥哥涉嫌謀殺,已經被捕了,現在人在我們分局。他有些話想跟你說,託我過來找你一趟。”

被捕?!

林沫搖頭,“你們真的查清楚了嗎?他真的殺了我爺爺?”

“不是這件事。”警c搖頭,“安眠藥已經證實,是林霄因失眠而服用的,上面的指紋雖然有林淮的,可也有其他人的,而且林霄的死因並不是這個。”

和爺爺無關。

林沫悄悄鬆了一口氣,“那是因為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一個多月前,林淮在國外賭場輸了錢,錯手殺了人。”

林沫在警、局裡見到了林淮,一個晚上沒見,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臉上浮現的不再是往日的風采,而是有些頹喪和落魄,尤其一雙眼睛裡透出無盡的冷漠和絕望。

林沫幾次想張口,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連喊他一聲“哥”,都彷彿變得那麼艱難。

最後,還是林淮先開了口,“沫沫,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