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頓了頓,“沒。”

“你沒回君山湖墅?”

“嗯。”

林沫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那她做的那些食物,他既沒看到也沒嚐到。

慶幸是覺得她做的確實不夠好,怕被他笑話。

失落是因為那畢竟是她用心做的第一頓飯,純粹是為了感謝他的,她的辛苦卻沒有被他看到,好像是白費了。

“容先生。”林沫咬咬唇,有些難以啟齒,“你為什麼每次犯病,都要找我?”

而且是做那種事?

好像她是他的解藥,純粹是用來解毒的。

男人抬眸看向她,目光中多了一絲溫暖,“找你,不好麼?”

“……”

“你想讓我找別人?”

“……”林沫黑線,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男人挑眉,面色疑惑。

他那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叫林沫忽然間就沒辦法張口再說什麼了。

畢竟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吧?

“算了。”林沫只能作罷,不繼續這個話題了。

“那個,我吃完飯還想回醫院。”林沫道。

林淮傷的那麼重,把他一個人放在醫院,林沫實在不放心。

可她這話剛一出口,某人的臉色就變了。

容烈不高興了,就因為這個不高興了,林沫也不高興了,她覺得容烈太小氣了。

而且生氣生的毫無理由,還把她跟哥哥之間想的那麼齷齪!

林沫本來餓的前胸貼後背,之前在車裡折騰一番,已經胃口倒半,整個人都累的很。

眼下心情一受影響,頓時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了。

面前的食物都沒怎麼動,她就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

容烈掃了眼她面前的餐盤,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下。

她就這麼擔心林淮?擔心的飯都吃不下?就這麼想趕過去陪著他?

握著筷子的手收緊,半晌,他也放下了筷子。

這是一頓註定不怎麼愉快的晚餐,以各有心事開始,以不歡而散結束。

從餐廳裡出來,林沫站在路邊,先開口:“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這麼晚了,容先生回去休息吧。”

“呵。”他冷笑了一聲,表情又恢復了之前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樣子。

林沫沒搭理他,走到路邊去攔車。

上了計程車,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爺……”冷仲有些擔憂的看向容烈,真的怕他一個不開心就要發脾氣。

可半晌後,容烈卻是平靜的道:“去醫院。”

冷仲:“……”

他不知道容烈要幹什麼,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可將車開出去,容烈卻又吩咐:“去買點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