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回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別墅裡的燈光亮如白晝?只是過於安靜や

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安靜?褪去白(rì喧囂?很容易(shēn心都放鬆下來や

容烈站在玄關換了鞋?第二隻腳還沒塞進拖鞋裡?從客廳傳來嘩啦一聲脆響?幾乎讓他放鬆的神經立刻繃起や

林沫站在客廳裡?一臉無措的看著地上剛摔碎的菸灰缸?正想著拿東西來清掃?卻不料一抬頭便看見容烈站在那や

"額??"林沫的表(qíng有點僵硬?"你回來啦や"

容烈沒搭理她や目光掃過地上那一堆廢瓷?隱約能辨認出那是他花了九萬塊買回來的ょ九成九新的菸灰缸?面色越繃越緊や

"我??不小心的や"林沫乾巴巴的解釋や

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立刻惹來某人冷颼颼的視線?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似的や

林沫抖了抖や"一個菸灰缸而已嘛?不用擺出這麼嚇人的表(qíng來吧?實在不行?就在我的佣金里扣好了や"

扣?說的輕巧や

容烈沉著臉走過來?他每走近一步?就嚇得林沫往後退一步や直到她的腿彎碰到茶几邊緣や才停下來?"那個??沐浴露我幫你買到了?看?"

她隨手抓起茶几上的沐浴露?遞到他面前や

容烈面無表(qíng的掃了一眼?"怎麼有兩瓶?"

"這是新出來的玫瑰花香型や很香的?你聞聞や"林沫兩隻手遞過來や

容烈後退一小步?眯著眼睛坐進沙發?瞥過地上的一堆碎瓷?"菸灰缸?加上你買多的那一瓶沐浴露?十萬や"

"哦や"林沫對錢其實沒什麼概念?十萬而已?也就是曾經她一天的零花錢而已?"你從我工錢里扣吧や"

"工資?"容烈扯了扯領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你知道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麼?"

"不知道や"林沫搖頭?"但是我知道以前我們家的傭人?工資最高的是十萬一個月や"

大不了白乾一個月?誰讓她剁手的呢や

容烈輕笑了聲や道?"那是頂級管家的費用?你的佣金只有六千塊一個月や"

"什麼?"林沫驚了?"六千?"

在心裡默默的算了一下?頓時瞪大了眼?"那我豈不是要白乾十七個月才能抵債?"

"算數不錯や"

林沫不幹了?"憑什麼我的工資只有六千一個月啊?"

"憑你什麼都不會幹?"容烈幽幽的道?"你入職來打碎的每一樣東西?我可都記著呢や"

林沫?"??"

在腦海中飛快的回想了一遍?昨天打碎了一個碗ょ前天打碎了一雙玉筷ょ還有後院的花兒也被她不小心弄斷了一株??

她才入職兩天?這麼下去的話未來堪憂や

容烈家的每一個物件都是有價的?別說工資了?她恐怕要一輩子給容烈打工還債了や

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好不划算や

林沫咬咬唇?直接亮出一雙手來?"你看我這一雙手?給你做事做成什麼樣了?你忍心就給六千一個月麼?"

容烈掃過她的手?目光在她腫著的右手腕上略略停頓?本來不想問的?可還是脫口而出?"手怎麼了?"

"摔的や"

"摔的?"

"別人撞的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