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下屬從容植身邊風一般的溜了出去,對面,容烈那雙夾雜著怒意的雙眸,直接就朝容植看了過來。

像一根鋒利的箭,直接就將容植釘死在那了。

容植:“……”

“你來幹什麼?”容烈冷冰冰的甩出一句,坐下翻檔案。

沒翻兩頁,便啪的一聲合上,直接將檔案摔了。

“……”容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將手裡的袋子放在桌上,“我媽做了點心,叫我送些來給您吃。”

“……”容烈似沒聽見他的話一樣,頭也沒抬,也沒應聲。

“那我放這了。”容植說。

“……”還是沒有回應。

他感覺周圍的氣流都要被凍結起來了,看著容烈緊皺在一塊的眉,忍不住在辦公桌對面坐了下來,一臉八卦的問:“七叔,您這是怎麼了?忽然這麼大的火,誰惹您了?”

容烈掀了掀眼皮子,眸光沒什麼溫度的掃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

容植摸摸鼻子,“我聽說昨晚您也沒回去吃飯?您知道大伯帶了個什麼義女回來了吧?貌似還有個小孫孫?”

容烈眯眼,卻沒說話。

容植一臉研究,“聽我媽說,那個什麼義女長得還挺年輕的。”

“是挺年輕的。”容烈沒什麼情緒的說了句。

“聽我媽說,好像還挺漂亮的?”

容烈掃了他一眼,“是挺漂亮的。”

“嘶——那就奇怪了,你說大伯這是要搞什麼啊?”容植想不通,“好好的怎麼領了個義女回來了?還是個有孩子的女人?”

容淵的脾氣,容植是知道的,從來不是什麼喜歡亂認親戚的人。

也不知道這女的有什麼過人的本事!

容植這邊胡思亂想著,久久沒聽見容烈說話,一抬眸便發現容烈正隔著辦公桌,眸光幽幽的看著自己。

容植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道:“七叔,您怎麼看著我幹嘛?”

這眼神,怪嚇人的。

“你之前說,想去當兵,還想去嗎?”

容植:“…………”

怎麼好好的提這茬了?

林沫去世之後,基友團打擊都不小。

雖然容植沒像陸帥那樣,可也一時間對人生充滿了絕望。

頹廢了兩年之後,一次偶然的機會,聽說七叔的那個駭客朋友桑月在邊境受了傷,又聽說了邊境的一些混亂,容植就起了堂堂七尺男兒,要去邊境保家衛國的熊熊烈火。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所價值,也要死得其所。

不然以後下去見到了沫沫,他都沒臉。

可是,他從小就沒了父親,薛茵雖然改嫁,但那個鄭叔叔也是沒兒女的。

只兩人過著清淨日子。

容植相當於薛茵的命,是斷斷不可能同意他去參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的!

家裡除了薛茵,就只剩下容烈跟容植關係最好。

雖然差了輩,但兩人年齡相差不大,其實更像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