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的很慢,不急不緩。

一支菸,慢慢的就燃了一半。

阮稚被煙味刺激的打了個噴嚏,她抬手揉揉鼻子,心緒稍稍穩定。

再去看徐懷深時,發現他已經摁滅了煙,並將車窗降下一半。

而後,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阮稚,三年沒見了。”

他的語調從容而平淡,阮稚卻顯得略緊張。

車窗外的風灌進來,煙味散開,空氣變得清新了許多。

阮稚深吸了口氣,用最平淡的語調開口:“我沒想過再見。”

“呵~”徐懷深低低的笑了一聲,目視前方,“是啊,我也沒想過。但就是這麼巧合,我們又見面了。”

阮稚收緊了手指,道:“我們不該見面,更不該……更不該如此。”

剛才那個吻,來勢洶洶,如一團火將她包裹。

現在想起來,仍讓她覺得心驚肉跳。

較之三年前,徐懷深更為霸道和冷漠了。

徐懷深側首,“如此?”

他在明知故問。

阮稚直視著他的眼眸,道:“我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徐先生也是,所以我們不該接吻。”

“是嗎?”徐懷深不以為然,“這樣不是很刺激嗎?”

“……”阮稚皺起眉。

徐懷深又道:“阮萌是誰的?”

沒想到話題轉變的如此迅速。

阮稚還沒能從他上一句話中回過味來,聽他忽然提起阮萌,一顆心猛地提上來。

“我的!”阮稚想都沒想的回答。

徐懷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沒有男人,你哪兒來的種子?”

“……”

“阮稚,我在問孩子的爸爸是誰。”

“……”阮稚動了動唇,剛想把明朗拉出來。

徐懷深就先一步開口,“阮萌三歲,出生年月和三年前我們最後在一起,時間剛好吻合。而且,她跟我長得很像。”

徐懷深眸色幽深,“所以,她是我的孩子。”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述句。

阮稚猛地一抖,甩開他的手,不客氣道:“她不是!萌萌是我和明朗的孩子,不是你的。”

“是嗎?”徐懷深從容的把手收回去,“那便做個親子鑑定吧。”

阮稚呆住,表情裡閃過慌亂。

隨後注意到徐懷深一直在盯著她看,那眼神好像是想透過她的表情,看見她的漏洞。

阮稚心裡有虛,卻也不想跟他過多糾纏,說:“萌萌是我的孩子,徐懷深,沒有我的允許,你沒資格做什麼鑑定。”

“那麼激動做什麼?”徐懷深道,“只是一份鑑定而已。倘若她真是你和明朗的女兒,又何必怕成這樣?”

“我沒怕!”阮稚下意識的反駁。

可對上徐懷深那雙眼,卻又心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