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片刻,他的心情有些浮躁。

便起身淋浴。

之後,裹著浴袍出來,點了一支菸,沉默的抽著。

半晌後,他將煙碾滅,換了衣服出門。

一路驅車回到醫院,直接上8層。

叮!

電梯門在面前緩緩開啟,徐懷深微微眯眼,和站在外面的人對上眼。

阮稚一頓,接觸到徐懷深的目光時愣了兩秒。

而後,她轉身就走。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邁開腳,就被從身後伸過來的手一把攥住胳膊。

接著,她被那人輕易的扯進了電梯裡面。

砰!

她的後背撞在電梯牆壁上,疼的皺起眉。

徐懷深看都沒看她,一隻手仍然禁錮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摁了去一樓的按鈕。

見電梯門要合上,阮稚下意識的想跑。

可她剛掙扎一下,箍著她手臂的那隻手就忽然收緊。

那力道像一道鐵箍,幾乎要箍斷她的骨頭。

阮稚疼的低呼一聲,電梯門已經合上,慢慢往一樓執行。

阮稚沒去看徐懷深,而是用另一隻手,去摳他的手掌。

她想將他的手掌掰開,可他卻像跟自己作對,她越是掰,他就越是握的緊。

阮稚咬著牙,幾乎將徐懷深的手背摳破,但他仍然無動於衷。

甚至,連眉都沒皺一下。

兩人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直到電梯抵達一樓,徐懷深拽著阮稚,走出了醫院大樓。

阮稚幾乎是被他連拖帶拽,拽到了車邊。

她看見徐懷深拉開了後座的車門,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被他塞進了後座。

他緊接著跟上來,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車內空間狹隘,男人的氣息驟然逼近,阮稚心裡慌不擇路,想去開車門的手反被扣在頭頂,她整個人也被翻過來,正面對著懸在她上方的男人。

一切來的都很突然。

徐懷深的動作也乾脆利落。

此刻,懸在她上方,氣息微喘,一雙漆黑的眼眸,牢牢的將她捕獲。

阮稚被迫和他對視,這一瞬間感覺自己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盡。

她閉上眼,用最冷漠最無情的語調問:“徐醫生,你這是做什麼?”

徐懷深盯著她的紅唇。

她是素顏的,沒有化妝。

穿的也很普通,大概是因為孩子生病操勞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較之三年前,她卻好像變得更成熟,更穩重了。

倘若是三年前的阮稚,此刻一定慌的直掉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