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發生一些事情,讓人沒有防備,措手不及。

且,狗血無比。

一個星期後,阮稚再次來到醫院。

陪她一起來的,是明朗。

兩人一塊進了電梯,等門緩緩合上,電梯內安靜了幾秒。

明朗側過頭看著阮稚,“你真的想好了?”

阮稚點頭,“嗯,想好了。”

明朗點頭,沒再說別的。

電梯一路上行,到了婦產科的手術室。

等待的過程總是無比漫長。

醫院幽冷的走廊裡,總讓人覺得有一股寒意,滲入骨頭裡。

明朗擔心阮稚害怕,一直在跟她說話。

不一會,有護士將手術服和一些必備工具送了過來,“張醫生還有十分鐘就結束這場手術,你先換好衣服,待會我過來帶你進手術室。”

阮稚接過手術服,“謝謝。”

明朗說:“張醫生是我朋友,我已經跟她交涉過了,你可以放心。”

“嗯。”阮稚點頭。

明朗又說:“要是疼,你就忍一忍,實在忍不住,可以告訴張醫生。”

“嗯。”

“阮稚,你害不害怕?”

“不害怕。”

“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進去陪你。”明朗一臉的不放心。

阮稚偏頭看他,笑了下,“我沒事,你別那麼緊張。”

對視幾秒。

明朗終究是嘆息一聲。

他伸手,握住阮稚冰涼的手指。

阮稚僵了一下,低頭看著被他握住的手指,沒動。

“其實你如果想要,也可以留下。”明朗看著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可以照顧你和他。”

阮稚目光閃了下,“謝謝,他不該來。”

這世界上,同樣有許許多多的無奈。

阮稚躺上冰冷的手術檯,看著頭頂碩大的手術燈,手指輕輕撫上小腹。

那裡依舊平坦。

可那條小生命,卻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上次做超聲波,已經隱約能看見他進化成小海馬一樣的形狀了。

醫生說,再過一段時間,手腳都能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