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洗澡吧?對了,你吃過飯了嗎?”阮稚稍稍放下心來,主動將話題扯到別的地方。

徐懷深點頭,“吃過了。”

這幾天,兩人都是同居狀態。

徐懷深上樓洗澡的時候,阮稚進去餐廳,將剩飯剩菜處理了一下,碗筷收拾了一下。

等她弄好,估摸著徐懷深也差不多洗好了,就趿著拖鞋上樓。

推開門,卻發現衛浴間的燈是暗的。

徐懷深並沒在洗澡。

而且,房間裡也是空蕩蕩的。

阮稚走到床邊,視線投到了落地窗的陽臺上。

透過玻璃窗能看見立在夜色下的修長身影。

阮稚正要過去,卻又生生頓住。

徐懷深側過身,半靠在欄杆上,手指間夾著的煙泛出星星點點的光,在這黑暗的夜裡,那點光卻像是灼傷了阮稚的心。

他其實,還是在意的吧?

也是生氣的吧?

阮稚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

她默默的走進衣帽間,手指輕輕一挑,浴袍的帶子便鬆開,衣襟散開,露出裡面穿著的一套短袖短褲睡衣。

徐夫人的話猶在耳邊,阮稚深吸了一口氣,淚水無聲的滑落下來。

徐懷深抽完一支菸,便去洗澡了。

衛浴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阮稚從衣帽間裡出來,站在那看著衛浴間裡的燈光,一陣出神。

徐懷深洗完澡出來,阮稚已經睡著了。

她安靜的躺在那兒,側著身子背對著他,瘦弱的肩膀微蜷,整個睡姿都極度缺乏安全感。

徐懷深在她身側躺下,輕輕摟過她的腰,將她帶入懷中。

睡夢中的阮稚似有察覺,翻過身來,換了個方向,整個蜷進他懷裡。

徐懷深緊皺的眉心直到片刻,才稍微得到些舒緩,長臂將她圈在懷中,下頜抵在她額頭,閤眼入睡。

一個星期的時間稍縱即逝。

網上的風波已經暫時平息,但劇組那邊,仍然未通知阮稚過去拍攝。

阮稚閒著無聊,就在家裡學著打毛衣。

從最基礎的開始學,靜下心來並不難。

短短兩三天時間,阮稚已經打了三件小毛衣和兩件小背心出來了。

徐夫人找上門,是她意料中的事。

徐家的司機站在阮稚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阮小姐,我們家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阮稚笑了下,“請稍等。”

她回去,換了身衣服,就跟徐家司機的車走了。

徐懷深安排在家附近的眼線,立刻給徐懷深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