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深站在那,淡淡的說道:“哦?偷了什麼東西?”

經理:“這……”

以為徐懷深就隨口一問,她要是說阮稚就因為遲到了幾分鐘,被她罵成這樣,豈不是被人詬病?

所以才隨便編造了一個比較嚴重的理由,讓她的責罵變得更有說服力。

可是沒想到,徐懷深竟然追問了起來。

經理沒回答,徐懷深便直接將目光投向阮稚,“你說,你拿了客人東西嗎?”

阮稚搖頭。

也只是搖頭。

她不敢亂說話。

得罪了經理,沒她好日子過。

她得罪不起經理,經理也同樣得罪不起徐懷深。

誰都知道,這位徐少,看著溫溫和和的,可他卻是容爺的朋友。

容爺身邊,唯一的朋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那位做朋友的,會是什麼善茬?

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經理生怕事情演變成他不能收場,連忙道:“已經還回去了,畢竟是個小姑娘,沒見過世面,一時糊塗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已經教訓過了,想必以後不會了。還請徐少當沒看見,給小姑娘一個機會。”

徐懷深淡淡的笑,“你倒是會做人。”

經理呵呵的賠笑,才算是送走了這尊神。

等徐懷深一走,經理的臉色便瞬間垮塌下來,她板著臉走回到阮稚的面前,冷眼掃過她,“行了,今天算你走運。記住,要是敢在外面亂說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阮稚逃過一劫,出去工作時,卻在走廊裡,碰見了那位徐少。

他正站在走廊裡,修長的身影籠罩在燈影溫暖的燈影下,指尖夾著一支菸,煙火猩紅,明明滅滅。

想到剛才的事情,阮稚提了一口氣,端著餐盤低著頭,從他面前走過。

但走過去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轉回身對他道:“先生,這裡是不許抽菸的。”

男人微微偏頭看過來,那視線沒那麼冰冷,但也只是屬於陌生人的淡漠。

阮稚頓了頓,道:“如果您實在想抽的話,走廊盡頭有個吸菸室,您可以去那裡抽。”

徐懷深挑了挑眉,低頭看著手裡的煙,沒說話。

阮稚朝他頷首,正要走,卻見他忽然抬起頭來,掃了眼阮稚的胸牌。

阮稚心裡咯噔一聲,腳步也下意識的停了一下,意識到什麼,再也不敢邁開。

過了一會,她鼓起勇氣道:“先生,我只是提醒您一下,希望您不要投訴我。”

男人抬起眼,微微一笑,“稚稚。”

……

阮稚從夢中驚醒。

夢境中的一切都如煙消散。

她枯坐在床上,兩眼瞪著牆面,好一陣出神。

已經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