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程五個小時。

阮稚暈機,在飛機上睡了四個小時。

等抵達H市,她已經暈頭轉向,很不舒服了。

機場內的洗手間門口,徐懷深幾次抬起手腕看時間,隨著時間的流逝,眉心之間的擔心也愈來愈濃。

最後一次看完時間,徐懷深放下手腕,抬腳往洗手間方向走。

一直站在旁邊的白薇見狀,心口一跳,及時上前道:“那個,我去看看吧,阮稚怎麼去了這麼久。”

徐懷深停下腳步,似乎猶豫了下,還是道:“麻煩你。”

機場人來人往的,他畢竟是個男人,進出女生洗手間,都沒有白薇來的方便。

白薇笑笑:“懷深,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見外了?”

徐懷深卻是道:“阮稚身體弱,要是需要幫忙,第一時間出來告訴我。”

白薇:“……”

阮稚阮稚,他現在眼裡和心裡,就只有阮稚。

白薇悄悄的捏了捏手指,轉身去了洗手間。

男女洗手間,永遠都是最神奇,也是比例最失調的地方。

男洗手間永遠都是有條不紊,從來不用排隊。

而女洗手間的長隊,直接從裡面,排到了最外面。

白薇一路進去,正好跟往外走的阮稚迎面撞上。

阮稚暈機暈的厲害,胃裡都吐空了,依然覺得很難受,一張臉都蒼白了。

白薇掃了她一眼,道:“你好了嗎?懷深在催了。”

一聽說徐懷深急了,阮稚立馬打起精神,“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洗手間。

白薇走在前面,阮稚走在後面。

徐懷深的目光投過來時,白薇立刻展開笑顏。

只是笑到一半才發現,徐懷深壓根就沒朝她這邊看,視線直接越過她,看向了她的身後。

更是沒等她們走近,就先一步過來。

“懷深……”白薇喊了一句。

但徐懷深從她面前經過,根本沒做停留。

白薇:“……”

就挺受傷的。

阮稚兩隻腳都在發飄,胃裡灼燒一樣的難受。

她之前本來就有過急性胃炎,是在禁不起這麼折騰。

正兩腳發飄的走著,一雙手從前面伸過來,直接握住她的手腕,穩穩的扶住了她。

“還好嗎?”徐懷深的心疼都擺在臉上,一雙眼睛裡更是毫不掩飾。

阮稚再不舒服,也不想讓他擔心,扯了扯嘴角道:“還好。”

她抓著徐懷深的手,把他作為力量的支撐,可兩隻腳依然像是踩在棉花上。

綿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