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深接收到兩人疑問的眼神,表情略凝重,“胸椎沒有問題,但軟組織損傷有些嚴重。我剛摸了下,阮稚的後背已經腫了一大塊。”

“什麼?”明朗也被嚇到了,聞言就要伸手去摸阮稚的後背,以確認一下徐懷深說的話。

但是他的手還沒碰到阮稚,就被徐懷深的手擋開了。

“你做什麼?”徐懷深眯著眼,危險的光從他眼睛裡迸射出來。

明朗怔了下,而後立馬意識到徐懷深的做法,也很不悅,“當然是確認阮稚的傷。”

徐懷深將阮稚拽到了自己身邊,丟給明朗一個冷眼,“你是醫生?”

“……”他當然不是。

徐懷深又問:“你會看病?”

“……”也不會。

但他著實關心阮稚。

所謂關心則亂,他才在聽見徐懷深那麼說之後,想要去確認一下她的傷勢。

雖然這一刻也覺得,自己那麼做有失禮貌,但是看見徐懷深直接將阮稚拽到了他的身邊,明朗心裡還是挺多不爽的。

徐懷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阮稚順利入院。

剛進病房裡躺下,就有小護士過來給她打吊瓶。

徐懷深站在一邊,解釋道:“都是消炎的,對身體沒傷害。”

阮稚點頭。

她自然是相信徐懷深的。

因為院長在,小護士的動作都格外仔細,生怕因為緊張而出差池。

阮稚靠在病床上,都能看見小護士拆針管的手在微微的發抖。

徐懷深有那麼可怕嗎?

他不是挺溫和的一人嗎?

這麼想著,阮稚便轉頭朝徐懷深看去。

他站在落地窗的前面,陽光自他身後灑過來,純白的醫生大褂都被籠罩在金色的光裡面,越發襯的他氣質不凡,這一刻如天神下凡。

徐懷深逆著光站著,在阮稚看過來的一瞬,視線微移,也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兩人無聲的對視了幾秒。

他忽然動了動,走過來。

小護士瞥見他過來,更緊張了,手指拿著準備好的針,另一隻手拿起阮稚的左手,小聲提醒:“那個,做個皮試。可能會有點痛。”

說話間,徐懷深已經站了過來。

他說:“不用做皮試了。”

小護士抬頭,滿臉疑惑。

“她之前做過了,沒什麼過敏的。”徐懷深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起吊針,對小護士說了句,“我來。”

小護士一愣,旋即飛快的閃到旁邊。

阮稚看見小護士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再去看徐懷深的臉,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點想笑。

徐懷深站過來,微彎下腰,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眸子,問了句:“打針這麼開心?”

“才沒有。”阮稚收斂了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