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沫有些緊張,“其實我不是離家出走啦,你不用擔心,我只是……”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容烈討論這個問題。

臨了臨了了,告訴他:對不起,我恐婚了。

這聽著都很荒謬。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為婚禮的事操勞。

他對這場婚禮有多重視,林沫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林沫陷入一個囧境裡。

容烈卻上前一步,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沫沫,不要怕。”

林沫抬頭看他,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你的臉色怎麼看著有點蒼白?”

容烈的臉和唇都有點蒼白,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什麼病痛似的。

林沫心下揪起,握著他的手指也慢慢的收緊了幾分,“你不是又犯病了吧?”

容烈的舊疾,其實是源於兒時的陰影。

以至於長大之後,人格有一絲絲分裂,到了月圓的夜晚,就會犯病。

但是他說,那病已經治好了呀。

已經很久沒犯過了。

容烈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林沫盯著他的眼睛問。

容烈頓了頓,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遞過去。

林沫狐疑的開啟。

明深醫院的診療單,上面寫著容烈的身份資訊。

病情欄那一處赫然寫著兩個字:結紮!

林沫如五雷轟頂般的,捏著那張紙的手都開始發抖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容烈繼續握住她的手,道:“沫沫,你不想做的,我絕對不會逼你。”

林沫:“……”

“你都聽見了?我跟簡甜的對話?”

“嗯。”

“所以,你就跑去結紮了?”

“嗯。”容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語調輕柔,“別這麼遺憾的看著我,只是個小手術而已,又不是被切掉了。”

林沫:“……”

這個時候,他怎麼還能開的出玩笑?

林沫的眼睛都溼了,鼻子又酸又澀,喉嚨裡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

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她哭出聲,撲進了容烈的懷裡,“你是不是傻?”

容烈無聲的笑著,用手臂擁著她,薄唇輕輕落在她的發上,“不傻,為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