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桑月笑笑,“那我知道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等著我哦,我會來找你的。”

冷仲:“……”

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終是什麼都沒說,轉身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呼嘯著離去,漸漸沒入夜色,直到再也看不見,再也聽不見……

涼城。

君山湖墅。

大半夜得知訊息的容植四個,紛紛從床上爬起來,驅車趕到了君山湖墅。

等直升機降落在庭院裡,四人立刻上前。

看見容烈抱著林沫下來,四人都是一怔,瞧見林沫閉著雙眼,面色蒼白,四人眉心都狠狠皺起。

但又很默契的,誰都沒有說話。

別墅的客廳裡,徐懷深和幾名名醫已經等在那了。

林沫的傷比他們想象中的要重得多,一番診斷後,給出的結論跟邊境的差不多:就看未來這五天,她會不會醒轉。

如果醒轉,問題不大。

如果不能醒轉,將錯過最佳醒來的時機,陷入昏迷,成為植物人。

這五天,容烈寸步不離的守在林沫的身邊,除了徐懷深,沒讓任何人靠近。

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今天,是最後一天。

徐懷深一大早就過來了,給林沫做了一系列的日常檢查。

“血壓平穩。”

“脈搏正常。”

一切都是正常的,她的生命體徵已經平穩,可就是不能醒來。

“媽咪……”容啟從房門處跑過來,一下撲到床邊,眼圈紅的,用小手去溫暖林沫的手,“媽咪,媽咪……”

這幾天,容植都沒敢帶小傢伙過來,也沒敢告訴小傢伙,林沫受了傷。

今天一早,小傢伙就聽到他跟秦也打電話,容植知道瞞不下去了,考慮到今天是最佳時機的最後一天,就帶小傢伙過來了。

一路上,小傢伙都不發一言,直到車進了君山湖墅的院子,他的表情裡才多了一絲生機。

跑進來喊的第一句,就是媽咪。

懂事的令人心疼。

小傢伙什麼都沒問,趴在床邊,一聲一聲的叫著林沫。

容烈心如刀割,伸手去抱他。

小傢伙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抗拒的往林沫那邊一靠。

容烈:“……”

這是容啟,第一次對他表現出這麼抗拒。

從第一次在機場的洗手間裡見面,小傢伙一直都挺喜歡他的,可這次,卻變了。

望著那張純真稚嫩的臉,容烈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揉碎,他收回手,心裡一瞬間被掏空,低沉的嗓音說了句:“對不起。是爸爸沒能照顧好媽咪。”

容啟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轉過頭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