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容淵,容嫣的理智拉回來一些,皺了皺眉道:“你是誰?”

“我是你的母親。”

“你叫什麼?”

“白鴿。”

白鴿……

容嫣喃喃的在心裡默唸了這個名字,完全陌生,沒有任何印象。

白鴿又重新拉住了她的手,神情微有些急切,“沫沫,你現在必須跟我走。”

“走?”容嫣有些恍惚。

她雖然不認得這個女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很親切,也知道她沒什麼惡意。

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去哪?”

“離開這兒,我會帶你走,只要離開了涼城,容淵就不會再找到你。”

容嫣搖搖頭,“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麼?”

“您說我是林沫,可我一點記憶都沒有。我叫容嫣,容叔是我義父,這三年如果不是容叔,我會過的很艱難。對於我來說,他就是最親的人。”

容嫣絕對不是一個,會被輕易矇騙的人。

雖然她心裡其實也有點相信白鴿的話,但是她心裡更偏向於容淵。

“沫沫……”白鴿看著她,眼神有點受傷。

容嫣淡然的把手抽回來,“我相信容叔。”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管您跟我說這些,是出於什麼目的。我要告訴您的是,我都不會相信您,因為您的話去質疑身邊的人。”

“沫沫……”白鴿還想再說什麼,但容嫣已經轉身離開。

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容嫣走後,走廊裡便只剩下白鴿一個人。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後嘆了一口氣,轉身拉開側門走出去。

外面一陣清冷的夜風撲面而來,白鴿的身影狠狠頓住。

門外,月光之下立著一抹高大的身影,黑色的西裝,氣質沉沉。

幾十年過去了,歲月似乎從未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他依舊是那樣的俊朗,而她也依舊是那樣的氣質出塵。

四目相對之下,白鴿飛快的低下頭,垂下的帽簷遮住了她的臉。

她低著頭,提著裙襬從男人身邊匆匆走過。

擦肩而過的同時,男人沉穩的聲音從旁傳來:“二十一年了,白鴿,你終於出現了。”

“……”

……

容嫣回到前院。

薛茵正跟幾個名媛在說話,看見她,連忙招手:“小嫣。快過來,這是主管夫人和主管千金,過來認識一下。”

容嫣只能又提起笑容,走過去。

好在,這一場交談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有人來給主管夫人敬酒而被打斷,薛茵和容嫣很自然的退到一旁。

容嫣問:“大嫂,你有沒有看見容叔?”

“哦,爸好像喝的有點多,去休息了。你找他有事嗎?”薛茵回答。

容淵酒量不太好,平時不怎麼沾酒,這個容嫣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