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幾天前,在簡家別墅,簡甜用碎瓷片劃傷的。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天了,可陳金水每每想起,還是覺得有點後怕。

那道疤,只要再延長一點點,就直接戳爆他眼珠!

連給他處理傷口的醫生都說,好險好險。

臉上留這麼長這麼深的一道疤,就算他日康復,也將會留下一道永痕的疤痕。

陳金水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他本來就是踩簡家的那一撥人,現在心中懷著怨恨,就想簡家早點倒塌。

所以今日,才會託關係,來攀附宋毅昌。

想著,在宋毅昌面前吹幾句,讓他早點動手了結簡家。

可是沒想到,簡甜竟然會跟著宋毅昌一塊來……

陳金水這邊思緒萬千,情緒難辨,宋毅昌已經開口:“簡小姐認識?”

這話,自然是問簡甜的。

宋毅昌和陳金水並不認識,這還是初次見面。

簡甜笑著:“陳叔可是我們家的常客呢,以前和我爸爸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這次我家裡出事,陳叔也幫了不少忙呢。”

“哦?”宋毅昌的目光,從簡甜的臉上,慢慢的轉到了陳金水的臉上,意味深長的打量著。

陳金水訕笑,“哪裡,我人微力薄的,哪能幫上什麼忙?簡小姐說笑了。”

他聽得出來,簡甜說的是反話。

簡家出事後,陳金水是第一個溜的,並且急不可耐的和簡家劃清了界限,生怕沾惹上一絲關聯。

不僅如此。

因為擔心禍及自己,為了巴結宋家,明裡暗裡沒少做些傷害簡家的事情。

簡甜卻依然是大方得體的笑著,說:“陳叔,您對簡家所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裡呢。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不,我一定會加倍報答您的。”

陳金水面上的橫肉抖了抖,笑容都開始晦澀,“簡小姐說笑了,說笑了……”

宋毅昌帶著簡甜落座。

他一來,包廂裡的氛圍都變得正經不少。

大燈開了,幾個穿著不當的女人,被趕了出去。

陳金水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顆心始終懸在半空中。

宋毅昌在和旁人說話,簡甜就安安靜靜的一直坐在他的身邊,未曾開口,也未曾再與陳金水有過交流。

宋毅昌在旁人的吹捧下,喝了幾杯酒。

轉眼,又有人捧著杯子到了簡甜跟前,“簡小姐,初次見面,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簡甜望著對方一臉巴結的笑,勾了勾唇,語調淡淡的,“抱歉,我不會喝酒……”

一旁的陳金水,一直在沉默的觀察著。

一開始,他不清楚簡甜和宋毅昌到底是什麼關係。

所以,一直沒敢做聲。

這一番觀察下來,他發現宋毅昌對簡甜,並沒太多關照。

剛才那會兒,他也悄悄的讓人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簡甜也是剛和宋毅昌搭上線的。

宋毅昌的女人大把,簡甜也算不上什麼天姿國色,和宋毅昌身邊的那些女人相比,好像也並沒太大的優勢。

陳金水揣測著,宋毅昌對她,或許也只是一時圖個新鮮。

畢竟,年輕就是本錢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簡甜也沒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