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通」

周圍百姓卻是聽過這個名字的,許都就在潁川郡境內,魏通的大名在這裡人人皆知。田晴兒自然也是

知道,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至於陳康,他們只是覺得這名字有所耳聞,卻不知道這個名字背後的意義。

「週中,扶著他們去車上。」魏通吩咐一句。

「諾!」

「張虎,讓人去給我調一隊兵士來!」

「諾!」張虎說完大步就往外走。

田晴兒大喝道「不許走!」

「啪!」張虎突然衝到她面前,結結實實掄了一個大耳刮子在田晴兒的臉上。

看熱鬧的百姓齊聲叫好,他們覺得這太爽了!

週中又拔出腰間漢軍制式環首刀,陳家家丁看見這明晃晃的刀,都嚇得紛紛後退。就連歇斯底里的田晴兒也被嚇得一愣。

「魏通!」突然她想起自己剛才聽到了一個名字。

「潁川劍客,魏通!?」田晴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陳康也瞬間一愣,「越騎越騎校尉大人!」

「沒錯!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西園八校尉之一,越騎校尉魏子明大人!」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田晴兒覺得被扔進了冰窖裡去,一股懊悔和恨意瞬間衝進她的大腦,幾乎把她擊暈過去。

「比兩千石越騎校尉」她從小在許都長大,知道這俸祿和官職後面代表什麼。

他爹田政當年在許都,也不過是個俸祿三百石左右的小官,到了中山甚至還領不到三百石了,成了一個一百石左右的巡城都尉。

陳康更是害怕至極,看向魏通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正準備被父母訓斥。

鴉雀無聲。

魏通的柺杖敲打著地面,一步步走到了田晴兒和陳康面前,冷冷說道「你們不是說,要打死我,還要打我的妻兒嗎?現在這個瘸子就站在你面前,動動手我看看。」

此時田晴兒和陳康早已經冷靜下來,汗水已然溼透了衣襟。

兩人低垂著腦袋,居然連看都不敢看魏通一眼。田晴兒小聲說道「魏大人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

「你爹原本是這許都的北部尉,田政是嗎?」魏通問道。

田晴兒抬起頭,「大人認識我爹?」

魏通的一聲冷哼,「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小巡城都尉的女兒,也敢在許都橫行無忌了!」

這話對於田晴兒而言,比打了她一個耳光還要難受。眾人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在了田晴兒身上。她感覺每一道目光就像一支利箭,毫不客氣地射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