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年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可到底哪裡奇怪,她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她實在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長老怎麼可能會在這麼關鍵的節骨眼上突然去世?

可若真讓她去找點什麼證據出來,她現在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出來啊。

耳邊只聽的阿冬一直不停嗚嗚咽咽,阿夏的臉色已經如牆紙一般蒼白,像是被膠水粘在了原地似的一動不動,就那樣雙眼一直不停的盯著長老的屍體。

唐年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當她剛張了張嘴,最終卻發現自己竟然連一個字也說出來。

眼下她說再多的或許也都是無用的東西。

畢竟現在大家都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這就表明自己無論去說什麼大家,現在也不可能會相信她所說的這些話。

罷了罷了,唐年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望向了顧臨,便見他的臉色和自己也相差無異。

“唉。”

唐年有些無奈的對著顧臨聳了聳肩,顧臨心中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唐年現在此時此刻到底在想著什麼?

可是眼下他們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說些什麼打擊人的話吧。

而且他們兩個人又不傻,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此時此刻的阿冬和阿夏已經完全相信了,現在躺在地上的這個人就是長老。

既然他們兩個都已經如此認定的話,那現在他們就算去說任何話,也是沒有用處的。

不知道過多久以後,阿冬這才終於從自己的世界裡面緩了過來。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頰之上滿是淚痕,哭的像快斷氣一樣。

“沒事的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事,還有我們在你的身旁呢。”

唐年最終只能緩緩地在阿冬的旁邊蹲了下來,開口對她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除了這些安慰的話,她也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了。

現在長老到底死沒死,或許對於阿冬和阿夏並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他們現在已經相信長老離開了這個世界,所以一直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

他們現在是肯定沒有辦法繼續任何的別的工作的。

所以一時之間所有的東西或許都已經落在了自己和顧臨的擔子上。

但是唐年,不知道翠兒到底怎樣去想這件事情,她會不會也和阿冬和阿夏一樣這樣覺得的。

但是現在身旁有這麼多人,她也不好這樣直白的開口問出來,只有等一個合適時機找到翠兒好好的問一問才行了。

“現在怎麼辦?長老已經去世了,我們怕是沒有別的法子了。”

一旁的柳三叔見到如此場景,整個人的臉色如鍋底一般黑,拿著柺杖不停的敲擊著地面。

不僅如此,那劉叔說聽到了這個話以後 也不停的附和了起來。

“就是啊就是啊,之前讓我們等著長老回來或許就有解藥了,可長老現在死了,我們該怎麼辦?”

經過了這兩個人的煽風點火以後,一旁的那些村民也紛紛感受到了無比的絕望,所有人都開始痛哭了起來。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說實話在此之前村裡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幾天接二連三的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村民們的心都非常得慌亂,也不知道在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