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爺沉吟片刻,卻一個字也未說。

這些年來跟在他身邊的這些兄弟的苦,他怎麼可能心中不知道呢?

可是直到遇到鈴兒以後,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之間根本不可能改變心意。

看這薛少爺一直呆呆地望著地板,一個字也不說,阿烈上前一步,再次開口說道。

“就算不是為了兄弟們,也算是為了少爺您以後的前途著想啊。”

阿烈這話總算是讓唐年給聽明白了。

如果是把自己給放出去的話,只要自己亂說出什麼話的話,看來薛家就會遭殃。

她立馬來到兩人面前,有些尷尬的勾唇笑笑道:“那個……你們放心好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些事情給說出去的。”

話音剛落,阿烈一記寒冷的眼刀便狠狠的射過來,嚇得她一下子閉上了嘴巴。

唐年見此只好乖乖地回到了方才的原地方,一動不動,把自己的音量放到極低,自言自語吐槽道:“兇什麼兇嘛。”

誰知她剛把這句話給說出來,耳畔又聽得阿烈兇狠的對著她說了一句:“你在說什麼呢?”

唐年連連搖頭說道:“沒說什麼,沒說什麼,是你們聽錯了。”

也不知道這阿烈的脾氣為什麼會這麼的火爆。

這讓唐年的開始忍不住懷疑當初尹伯伯書信裡面所寫的那個兇狠無比的人到底是阿烈還是薛家大少爺了。

想了想,唐年忍不住在原地打了一個哆嗦。

若是這阿烈苦苦阻止的話,想來這薛少爺也就有可能會相信他的話。

那到時候自己豈不是更加不可能回去了?

一想到這裡,唐年的雙眸之中的亮光,就漸漸變得暗淡了起來。

薛少爺一直都坐在那裡一個字也不說,三個人都未在繼續說話,整個屋子裡面陷入到了一股極其寂靜的氣氛之中。

不知道過多久,薛少爺這才薄唇輕啟,從牙縫之中吐出來了幾個字。

“我意已決,就算把她留在這裡有何用?”

唐年自然聽得出來,薛少爺這語氣之中滿是無奈。

不過此時此刻當她聽到這句話時,心中的那抹期待又再一次升起來。

幸好這個薛少爺也不是像阿烈那般蠻橫無理,一點也不講道理的人,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回家呢。

她立馬上前去,連連感謝的說道:“這次就多虧少爺一路上對鈴兒的照顧了。”

阿烈沒想到薛少爺竟然會如此的堅決,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最終只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把插在木屋之上的那把劍給拔了出來。

兩人都未在說話,唐年對著他們鞠了一躬,這才終於離開了這個木屋。

誰知當她推門而出時,卻發現著周遭的環境好似她從來就沒有見過一樣。

這根本就不是在樹林之中!

唐年一時之間傻了眼,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了。

周圍漆黑無比,連一盞照亮的燈都沒有,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又怎麼可能走得出去呢?

可是眼下若是繼續待在這裡,等下薛少爺回心轉意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更加危險。

唐年最終只得狠狠地咬咬牙,隨意找了個方向,摸著黑朝著前方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