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沒有想到薛公子這當兒子的,竟然敢這樣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的父親是老男人。

一時之間,無數的猜測在心頭不停地蔓延開來。

難道這個薛公子並不是薛老爺的親生兒子?長期遭受薛老爺的虐待,所以對薛老爺也心懷不滿?

唐年剛想到這裡便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這倒是不太可能。

要是如此的話,薛老爺怎麼會放心把這樣這樣的事情交給他來辦。

她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幾步,又開始仔仔細細的想了起來。

難不成這薛公子是假扮的,根本和薛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也是想要救自己出來?

可這樣一想,好像也不太對勁。

薛公子就看著唐年一個人在這邊走來走去,愁眉苦臉的模樣,也不知道這她的腦袋瓜子面到底在想什麼。

“夠了!”

就在唐年的腦海之中還還在細細思慮的時候,便聽得耳畔傳來了一聲怒吼。

她在一瞬瞬間從自己的世界裡面出了來,身子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薛公子怎麼喜怒無常的?突然來這一下也實在是太嚇人了吧。

她無奈的聳了聳肩,坐在了一旁,對著他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嫁嗎?不是你們和我爹逼我嫁的嗎?”

唐年倒是有些摸不清這個薛公子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只見他深邃的瞳眸之中突然泛著幽幽的光,眼下是唐年讀不懂的情緒。

不知為何,唐年總覺得他這一雙黑膜像是一個漩渦,不停地想要把她拉著往下掉。

幾乎是看入神了以後,唐年立馬別過了自己的視線,輕輕地按了一下太陽穴。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薛公子再次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我警告你千萬別耍什麼花樣,婚期就在三日之後,這幾日我爹不在府中,你若是膽敢逃跑,定會死無全屍。”

話畢,他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掉頭離開。

只剩下唐年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

不知為何,心頭的那一股異樣變得越來越濃。

這個薛公子的所作所為還著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越是讓她想不清楚,她心中的慌亂不由得便越來越重。

她坐在一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望著窗外,也不知道這到底何時才能解脫。

想來想去,最終只得四處看看有沒有信鴿。

“這薛家這麼大一個家業,信鴿肯定是成批養的,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唐年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朝著前方邁去。

不得不說這薛府也實在是太大了,她走了好一圈,竟然還沒逛完。

而且連一隻鴿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唐年簡直都有些欲哭無淚了,這到底是薛家還是陰曹地獄呀,看起來這樣的冷冷清清,好像一隻蟲子都不會踏進來似的。

就在她心裡暗暗吐槽的時候,突然耳畔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她在一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