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雖然不由的升出了一股淡淡的焦慮,但隨後邊斂了去。

想來可能只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不如就此問問,方夏哥哥怎麼一直沒見他的身影。

她仍舊記得方夏是方秋的哥哥,自己小的時候方夏就已經長得好高好高了。

她記得自己小的時候特別喜歡放風箏,喜歡做各種各樣的風箏,可是每每那風箏總是會掛在高的樹上或是落在房頂之上,她又無可奈何。

但是每次到這個時候,方夏哥哥都會出來,幫自己把那風箏從高的地方上拿下來。

不僅如此,方夏哥哥從小便教她識字讀書。

除了方秋以外,在方府之中,她最熟悉的就是方夏哥哥了。

女人微微動得動唇瓣,這才開口問道:“方冬,方夏哥哥他人呢?”

可誰知,當她此話一出,方冬的臉色驟然一變。

雖然一旁的唐年並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不知道方歌嘴裡問的人是誰,可是當她看到那人臉色突然沉了沉,便知道大事不好。

果然那方冬微微垂落睫毛,動了動唇瓣,可最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不知道該如何向方大小姐講述那件事情。

方歌原本就跟他們一起長大,方冬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其中的意思,她怎麼會不知道?

可即便如此,方歌的心還是微不可微地顫了一下。

難不成和她想的一樣?方夏哥哥早就已經遇害了。

她緩緩抬起手來,放在了方冬的手背之上,輕聲說道:“沒事的,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承受得住的。”

見著方冬仍舊就不想開口哦,她的嘴角強撐出了一抹微笑,再次溫柔的開口說道:“再說了那些事情不都已經發生了嗎?我也只有欣然接受呀。”

聽到這話,方冬這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眼眸之中盡是悲傷。

旁邊的那些小弟們也都紛紛埋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一想到那件事情,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的沉重。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大小姐你離開了以後,方夏他就一直心神不寧,天天被噩夢纏身……”

方冬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嘴巴,他原本以為方夏只是瘋了,所以才會說那些胡話,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說的都是真的。

再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開口說道:“有一天早上他像是瘋了一般,突然抓著我們,告訴我們你還活著。”

方歌微微垂落睫毛,心下難堪無比,像是有無數根線纏繞在她的心間,無論她怎樣想去理清都是徒勞。

“可是你是被我們親手放在棺材之中,又被我們親手埋在了土裡,那時候我們只覺得他是說的胡話罷了。”

聽到這裡,方歌大概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