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之下,他大概也知道唐年也算得上是一個倔脾氣。

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即使有千頭牛來拉她,也不一定能夠改變得了她的心意。

竟然如此,他就讓她去做,把剩下的一切都由自己來承擔就是了。

唐年一把上前,站在了方秋的面前,眼眸之中是藏不住的憤怒。

方秋見著唐年突然如此,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她這個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

“怎麼難不成你現在也要幫齊壺說話?”這方秋的語氣之中滿是諷刺。

顧臨聽到此話,深邃的瞳眸之中倏然放出了幽幽的光,對著那邊的方秋投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唐年,只有他能夠欺負,其他人想都別想。

何況連他自己都捨不得欺負唐年,憑什麼讓別人來欺負他?

在方才的打鬥之日,方秋也算是見識了顧臨的厲害,兩人打鬥了許久,方秋不但沒有佔上風,反而還有些失利。

想來這個顧臨的武功一定極其高強,不然也不會連他也不能打過。

所以當他掀起眼皮接受到了顧臨的目光之後到,便下意識地收斂了一些,不敢再繼續放肆了。

“齊壺和方歌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為任何人說話,我只想告訴你,齊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

此話一出,方秋便悶哼了一聲,諷刺的意味越來越濃。

“唐姑娘口口聲聲說是方大小姐的朋友,可裡你說的半句有為方大小姐想過嗎?一字一句不都是在幫著齊壺說話嗎?”

唐年簡直快要服了他的邏輯,這人難道從小習武都不學習一些其他知識的嗎?怎麼會這麼愚笨?

她實在忍不住對方秋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但眼下方歌也不知到底如何,她不能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好好好,就按你說的說,眼下方歌的性命已經垂危,你難道能夠找到更好的方法嗎?你難道還能再讓方歌起死回生一次。”

唐年盡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氣,好心好意地給他解釋著。

見著方秋的黑眸之中終於出現了些許的遲疑,唐年又開始步步緊逼。

“難不成你好不容易見到了方歌,還想讓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在一起死去?我相信方歌她的身體狀況現在如何,你心中大概也是有數的。”

方秋終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垂落睫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之後那群兄弟們顯然被唐年給說動了一個又一個的冒出來為齊壺說著話。

“是啊,大哥,我們好不容易找到方大小姐,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研招網大小姐的情況如此不樂觀,我們應該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啊!”

“別猶豫了,方大哥,就算是看在方大小姐的面子上!”

唐年微微蹲了蹲自己的身子,抬起手來放在了方歌的面頰身上。

發覺她的面頰比方才第一次摸到她肌膚時候變得更加冰冷,如千年凍雪一般,寒冷之極,陰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