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像是被灼傷了一般,從那椅子上跳了起來。

不僅如此,嘴裡還碎碎念著:“我才不要坐這椅子呢。”

唐年簡直快要沒眼看。

在方才齊壺給她講自己的那些成年往事時,明明那樣一副正經嚴肅。

可是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又恢復了以往的那幅樂天派的樣子。

不對……是傻兮兮的樣子。

只見齊壺在另一個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隨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根,不停地搖著頭,嘆著氣說道。

“早知道你們互相認識還是朋友,我也不會一直被綁在這了。”

他的語氣之中滿是無賴,說完以後還狠狠地瞪了一眼兒傅斯。

可是就當他的眸光剛放到傅斯身上的時候,傅斯再一次眸光狠厲,給他回敬了一個冷冽的眼神,嚇得他一下子把目光給移開了。

唐年聽他此話,倒猜到了些許經過,不禁捧腹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堂堂齊醫師也能夠落到如此下場!”

唐年一手掌著顧臨的肩,一邊哈哈大笑著。

顧臨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但齊壺見了,自然心中不開心,對著他們悶哼了一聲。

過了片刻,唐年這才提議說道:“既然已經找到了他,便早早一起回去吧,不然婆母會擔心的。”

說罷,她便抬腳想要離開,可誰知原本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的齊壺卻一下子攔在了她的跟前。

唐年見此,微微蹙了蹙眉,不知他這是何意。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齊壺的神色變得稍微有些沉重了起來,緩緩放下自己身在半空之中的手。

頓了好一會兒,這才沉聲開口說道:“你們便先回家吧,免得家人擔心,不過我……”

見著他如此模樣,如此態度,唐年便知他接下來未說出口的話,到底是什麼了。

女人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對著他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在知道你眼下無家可歸,山洞那邊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所住的地方自然會派人堅守在那裡,你斷斷不可回去。”

唐年說以後,顧臨也上前一步走到了齊壺的身邊。

“眼下你不如同我們一同回去,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若是那些人再來犯,我們幾個也能夠助你脫離苦海。”

齊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心下依舊有些左右搖擺不定,畢竟他和顧臨唐年認識的時間不過短短數日。

他雖心中已經把他們放在了一個較為重要的位置,但他也不好一直連累人家。

齊壺深深的埋著腦袋,想了好一會以後,還是決定搖了搖頭。

“我本是醫者,哪裡有傷患,我便往哪兒去,四海都可為家。”

他似是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了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