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會如此發瘋。

但是在之前上大學的時候,她好歹也選修了心理學,這一門課程大概也是清楚。

要是一個人能夠變得極致發瘋的話,那一定是之前遭受到了巨大的苦難或者是困難。

而在一旁的傅斯和顧臨他們隔得比較遠,所以自然聽到這邊的說話。

只是看見女人在唐年的懷裡不停地掙扎著,還以為她要對唐年做出什麼事情來?

雖然剛才唐年給他們遞了眼神,是因為他們不要上前,但是此情此景,他們怎麼可能會不管不顧唐年?

隨後顧臨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焦慮,對著一旁的傅斯遞了個眼神,兩人便一同上前。

就在他們快要靠近的時候,唐年這才看見了他們正在靠近,於是連連抬起了一隻手,給他們比了一個讓他們退後的指示。

顧林顧臨劍眉一挑,眉宇之中滿是疑惑,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他無論如何也不想拿唐年的性命去冒險。

或許唐年看懂了他這一顰一笑之中的意思,隨後邊給他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讓他放心。

顧臨見著她信誓旦旦,胸有成竹,他們只有一靠近這才發覺即使那姑娘在唐年的懷中不停的掙扎著,可是卻依舊沒有傷害唐年。

他仔細思慮了一會兒,這才給傅斯遞了一個眼神,他們這才一同往後退了退,不再打擾方歌和唐年。

唐年一邊輕輕的抬起手來拍手方歌的腦袋,一邊輕聲安慰到:“別吧,別怕,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我們在你的身旁。”

可是眼下方歌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她的話?

她只是聽到四面八方的人好像都在不停的辱罵著她,好像都在嘲笑她之前所經歷的那些。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了,不要再說我了!”

女人幾乎是帶著一種近乎乞求的語氣在說著,眼眸也瞬間被潤溼,一串串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在地。

唐年看著她這幅模樣,心疼的要命。

畢竟無論如何怎麼說唐年也是女人,她簡直快要想象不到眼前的女人到底是遭受了何種苦難才會如此難過。

只見方歌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最後連牆灰都不如。

那像是堤壩壞了一般的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沖淡了她嘴上的那一抹刺目的紅。

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生氣,看起來和死人並無二異。

可是唐年一刻也沒有鬆開她,只是一直不停的抱著她,還在安慰著她,希望她能夠快速平靜下來。

畢竟這種事情若是憂傷過度的話,極有可能會瞬間暈過去,而她現在也沒有專業的醫療裝置或者是藥能夠來治好她。

這件事情看來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身後的那群侍衛也不禁這一幕給收了眼簾,不禁發問道:“這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到底是遭受什麼苦難才會如此啊?”

此話一出,剛才那個還以為方歌是鬼的人,卻已經嚇得臉色煞白,說道:“你們看看他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而且白的已經很嚇人了,難不成我們今天真的遇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