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齊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找虐啊!

看著兩人如此曖昧親密的舉動,他不由得心下一酸,隨後便抬起手來,輕輕彈了一下自己的腦子。

非要自己給自己找狗糧吃,這不就是神經病嗎?

唐年依舊愣在原地,一句話也未說。

隨後邊感覺顧臨修長的五指在自己的額間輕輕地撫了撫。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見顧臨微微張了張嘴巴,語氣竟變得柔了幾分,淡淡說道:“如此害怕?”

反正自己這幅囧樣都已經被他看了遍,唐年也懶得再裝鎮定,有些委屈地悶哼了一聲,點了點頭。

顧臨如黑夜剪瞳般的眸子裡帶上了絲絲柔情,骨節分明的五指猛然在她的額邊輕輕地撫著。

“我知道你看都把你嚇得出了這麼多的冷汗。”

此話一出,唐年終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一直都在揩著自己額頭上的汗。

還以為是在摸著自己的頭呢,唐年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了絲絲的失落。

但很快她便正了正臉色,掀起眼皮來望著顧臨有些尷尬的說道:“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顧臨垂眸望向她那白裡透紅的臉,問道:“你說便是。”

唐年平日裡從來不會這樣矯揉做作,可到了此刻她竟然真的有些害羞了起來。

她尷尬地抬起手來,對了對手指,張了張嘴巴,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可無論如何就是說不上來。

一旁的齊壺一邊用溼的抹布擦著藥壺,一邊懶懶散散的說。:“還能有什麼了唄,就是讓你下山以後不要告訴其他人唄。”

說完以後,他不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隨後吐槽了一句:“真的是太那啥了,這點兒女孩子的小心思竟然都不懂?我簡直……”

話還沒有說完,顧臨那充滿寒意的眸子便死死的朝著他再次忘望了過來。

齊壺頓時停住了動作,微微怔了怔,隨後便尷尬地搖了搖頭,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比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見著顧臨終於把目光轉過去,這才再次嘀咕了一聲:“本來就是……怎麼還不讓人說了?”

但避免顧臨再次用殺氣捅捅眼光看他,他還是選擇閉上嘴巴。

仔細想想,自己的武功遠遠低於顧臨之下,他又十分琢磨不透顧臨這個人。

那裡面又再次浮現出昨晚他躲在樹叢中看著顧臨竟然三下兩下,竟然就把那灰熊打倒了,忍不住再次打了一個冷顫。

可是當唐年聽到這話的時候,害羞竟然漸漸從她的心頭褪去,帶著詫異的眸子望著齊壺。

她滿臉的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

想來自己在這山洞之中也不過一天未到,怎麼齊壺竟然能夠如此瞭解她。

細細想來,唐年心中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當齊壺聽到這話以後,原本剛剛沉穩下來的臉色,再次變得喜笑顏開,得意洋洋。

他隨即放下自己手中的抹布和藥壺,隨後大步來到了兩人的面前,指著顧臨擺了擺頭說道:“這還不簡單嗎?”

見著唐年眸中的疑惑變得越來越深,他隨後淡淡說道:“我看顧兄這副樣子就知道他一定很少接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