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唐年和顧臨回家時,太陽已經落山,兩人踏門而入的那一瞬間,在院子裡的尹墨的目光便隨之看了過去。

看著兩人收集好的東西連連上前去,眉眼勾笑說道:“辛苦啦辛苦啦。”

隨後又對著旁邊練劍的兩個小孩子找了找手,讓他們一起幫唐年和顧臨把揹簍裡的東西拿出來。

顧臨正想說話,可是隨即看見一隻鴿子。在了臥房之中的窗戶上,男人臉色一沉,一言不發,朝著臥房走去了。

尹墨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許微妙的變化,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

不過唐年一心只想著製作染料,所以並未觀察到那麼多的細節。

當顧臨剛踏門而入,那鴿子便早已乖乖地立在了窗臺之上,他上前一步抱起鴿子,取走它腳上綁的小竹筒,隨後放飛了它。

想必確定是蒙策給他寄來的信。

不過說來也著實有些奇怪,距離上一次蒙策寄信給他已經過了些許時日了,這幾日他的心中民隱約約有種莫名的擔心。

當男人從小木筒裡拿出那封信,望著上面的字時,眼眸微眯,不由微怔。

上面提到蒙策有要事與他相告,但因為眼下顧家人多眼雜,所以不便前來,只好邀約顧臨去東邊兒山頂的小木屋一敘。

仔細想想上一次顧臨讓蒙策去查的事情,也在應該有了些許的眉目。

想來還是明天找個機會,上山去看看他。

正當他正站在窗邊思慮的時候,唐年一下子從外面竄出了腦袋來,把雙臂放在了窗臺上,拖著自己的下巴,眉眼勾笑望著男人。

可由於顧臨想事情想的太過於入神,所以並未察覺。

“你在想什麼呢?”

直到唐年笑眯眯的對著他說出了這句話,這才把他從自己的世界裡面拉了回來。

他隨即握了握拳頭,把紙張藏在了裡面,隨後嘴角清輕扯說道:“無事,無事。”

原先那個冷若冰霜,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的表情都不會動一下的顧臨,竟然在現在對她笑了?

唐年瞳眸不禁微微睜大,隨後抬起手來,在顧臨的面前揮了揮:“你還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

可是話未說完,顧臨便已經轉身離開。

唐年忍不住撇了撇嘴,悶哼了一聲,隨後轉頭製作著染料。

顧臨坐在桌邊,倒了一杯茶,隨後一飲而盡。

讓一次他就讓蒙策去查了查,尹家父子兩人這幾年除了明面上的當著縣長,到底還有沒有其他交易?

雖然當初沒有發生那種,或許是兩家交之甚好,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人總是會變的,他不能擔保任何。

若是尹墨父子兩人當真,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蒙策定會親自上門拜訪,並不會這樣藏著掖著。

想到這裡,顧臨心下的疑慮又多了幾分,男人眉頭輕皺,看著門外尹墨正笑呵呵地跟著大家一起做著染料,細細思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