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年嚥下嘴裡的飯,坐的端正:“婆母說的是,之前是我不好。”

見她乖巧,顧夫人輕哼了一聲:“且再看你表現。”

吃完飯一大一小全被趕了出去,顧夫人喜靜,就連顧臨都很少打擾她,她也甚少干涉顧臨的決定。

顧臨打獵回來的時候,安寶正在習字,唐年趴在桌子邊上睡的香甜。

“爹爹!”

見他回來,安寶眼神一亮,卻被他點了一鼻頭的泥。

顧臨淡淡道:“髒。”

“唔,”唐年揉了揉眼,臉上都睡出了印子,“你回來了?”

血腥氣縈繞在顧臨的周身,像是煞神轉世,有點駭人。

“嗯,”顧臨應了一聲,“晚上想做什麼?我去處理。”

唐年趕緊跟著他往外走,瞧瞧他都打了什麼回來,卻發現他胳膊劃開了一道口子,不深但是挺長的,應該是被樹枝或是荊棘叢一類的植物弄的。

唐年拽住了他的衣角,湊過去看了看:“你胳膊受傷了,得先處理一下,不然會感染。”

顧臨停下腳步:“沒事,習慣了。”

“不行,”唐年皺眉,“看著不深但是太長了,至少要消消毒,我給你弄吧,你先去拿涼水衝一下。”

說完不等他拒絕,唐年轉身回了房間,顧臨只好衝乾淨胳膊上的血汙,等著小廚娘給他包紮。

唐年拿著紗布和烈酒,站在他身邊,兩人湊的很近,顧臨只需一抬眼便連她的睫毛長短都能看見。

她垂下的頭髮掃在他的脖頸,癢癢的帶著淡淡的皂角香,她甚至還輕輕地為傷口吹氣,不是撩撥更勝撩撥。

“疼嗎?”

唐年用烈酒給傷口簡單消了毒,隨後用紗布纏上還下意識打了個蝴蝶結。

“不疼。”

顧臨垂眸,準確來說,他的心思竟然沒有放在傷口上。

“好了,”唐年站直了身子,“最近別碰水了,今晚吃兔子吧,體型小一些,你也好處理。”

“沒事,如果你想吃鹿肉也可以。”

唐年搖搖頭:“今晚吃兔肉鍋。”

這是她原創的菜,可辣可鹹,男女老少都能吃,在農家樂裡也很受歡迎。

顧臨沒再說什麼,起身去處理了兩隻兔子,兔子的皮可以拿到鎮上去賣。

唐年跟了過去,用粗鹽和蔥姜將兔肉細細揉搓醃製,餘光瞥見了立在牆角的籮筐便問道:“那是什麼?”

“野果,”顧臨道,“單吃肉太膩。”

唐年拿了兩個果子磨成汁加進兔肉裡:“手也是因為摘果子傷的嗎?”

顧臨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