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二人倒從未聽說有甚戰績,唯一拿得出手,還是我等送了他們一十四城。”

他如實說著,又皺眉言之。

“戲軍師,你說有沒有可能,此二人者,只是膽小畏怯之鼠輩?

見劉勳身死,惶恐驚懼不敢來救,故此率眾而逃?

要不我領兵追之?尚且不足千人,惇必擊而破之。”

“不可!

若是膽怯鼠輩,逃亡之間軍陣必亂。

可你看他二人之領兵,明明是撤軍,竟有如衝鋒之勢,親眼目睹主將身死,不僅士氣不散,其勢更烈!”

話至此處,戲志才也是目露古怪,引得一陣輕咳。

”恕我眼拙,還從未見過主將身死,反而氣勢如虹之軍,他二人領兵之法,必有獨到之處。

且以此軍如今士氣之盛,你若追之,帶兵少了,難以短時間擊潰。

帶兵多了,恐為袁術所趁,他據十萬之眾離此不遠,一旦率輕騎趕來相援,元讓你又不及撤回陽翟,我等大勢將去,不可冒險。”

由他攙扶著,戲志才惋惜一嘆。

“見主將之死而目不瞬,臨陣判斷埋伏則色不變,撤兵之間兵馬紋絲不亂,敗逃向後軍心士氣如虹,雷簿、陳蘭果有名將之風。

我此番本欲設伏,縱不能一舉擒殺袁術,亦可賺他一員大將。

不想袁公路用兵倒也謹慎,自入潁川以來,始終只以千人為先鋒試探,我連送一十四城,竟未能誘其半分疏忽。

好容易等來這先鋒大將劉勳,還是個有權無實的庸才。

你此前言雷簿、陳蘭籍籍無名,必是如今日這般,功勞盡被劉勳所奪,今番殺了他,倒似我等為袁術除一蛀蟲。”

“只可惜來的不是紀靈。”

夏侯惇獨目之中浮現猙獰之色,“否則我誓報譙縣羞辱之仇!”

......

卻說方才陽翟城外驚變乍起,兔起鶻落之間。

驚見劉勳遇刺,雷簿、陳蘭心有餘悸之間,暗道僥倖。

幸好劉勳老賊貪圖獨佔功勞,不讓他們靠近分毫,不曾想此舉反倒救了一命。

眼看那名獨眼甲士,勇猛非常,只靠劉勳身側隨行兵丁,絕非對手。

他二人對視一眼,無不大喜。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