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先生怎麼不說話?是不想借豫州了嗎?”

“只是...這......”

縱使能言善辯如簡雍,此刻也只覺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作答。

“簡先生還在猶豫什麼?術也非強要你家糧草。

這四十萬斛糧草說是用以抵押豫州,實則我又何嘗不是在用豫州抵押你們的糧草呢?

如此雙方質押在手,才是聯盟合作之基,況乎屆時歸還,於世家無損,於汝主無害。

簡先生既為皇叔謀事,這樣好的條件,我屬實不明白你還在猶豫什麼?

難道說,劉皇叔從一開始就不準備歸還豫州,是以先生在心疼糧草?”

“袁公誤會!”

簡雍悚然一驚,趕忙答話。

“非是不願,而是事關重大,雍一介書生,無權替我主決定如此大事,還望袁公通融,容我即刻回稟皇叔,再予答覆。”

“簡先生既為使節,連這點臨機決斷都沒有?我可真為皇叔感到悲哀。”

簡雍只見他面上浮現一抹不耐,燭火明滅間,那雙清冷眸子高高在上,目中空無一人。

“我好心勸簡先生一句,你最好說服皇叔七日內送來糧草,勿負我望。”

簡雍心說你這一副讓我去給你當說客,說服我家主公的口吻算怎麼回事?

不過他也知道,依袁公路那目中無人的性子,這已是最大讓步。

否則以他的底蘊,就算撤軍東向和自家打完,再跟曹孟德還能有一戰之力。

而自家主公劉備那點微薄根基,可經不起再一次消耗。

嘆了口氣,簡雍唯諾稱是,“袁公靜候佳音。”

......

沛國,小沛。

當簡雍回來,將袁營之事訴說,劉營眾人不由陷入沉默。

張飛第一個罵罵咧咧打破壓抑,“四十萬斛糧草?他袁公路怎麼不去搶?”

簡雍弱弱為之解釋,“那個...三將軍,他說是借的。”

“他放屁!他袁公路能還糧草?我張飛就能戒酒!”

“那個...三將軍,有沒有可能不是他不還我們糧草,而是我們不還他豫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