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覺得姑姑任性了些,不過做為晚輩,又是男子,孔惲不好參合這些,他轉身往自己身上抹藥粉。

“你看他都要自己弄,你何必多事。”孔光竹自然的將手裡的藥粉倒在陸廉的手中,隨手又扯過侄女到一旁,“給我再倒點藥粉。”

孔嫄無法,眼角掃到陸廉安靜的往自己身上抹藥粉,越心覺得可憐。

孔光竹似沒有注意到這些,心裡卻死死的咬緊牙,好個小狼崽,到是會裝可憐,現在弄的他在侄女侄子面前到像個惡人似的。

這算帳他記下了。

四人將一切弄完,孔嫄馬上坐到陸廉身邊,小聲的安慰她,孔光竹看了心裡霍霍的火苗往上衝。

以前是他一個人,沒有主意,現在侄子在了,他似下定了決心,知道靠自己不行,最好的辦法就是拉一個同盟。

所以再三衡量之下,他扯著孔惲到一旁說拿悄悄話,孔惲也正好奇姑姑要說什麼,可聽了之下眼睛都瞪大了。

“姑姑弄錯了吧?”說完,又似想探虛實,還往床那邊的陸廉身上掃一眼。

孔光竹壓低聲音,只讓侄子能聽到,“我拿這事騙你做什麼?那些人既然說要找陸家二少爺,又是找那封信,這牢裡只有一個陸家二姑娘,你不覺得奇怪嗎?”

“姑姑也不能憑藉這個,就認定對方...對方是男子啊?”孔惲覺得姑姑這想推斷有些牽強。

孔光竹沒想到侄子不相信自己,“你不會也被他的表面給騙了嗎?我...我一眼就看出他是男子。”

孔惲問,“從哪裡看出來的?”

當然和我一樣。

可不能直說。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孔光竹被問住了,卡殼了。

孔惲到不質疑姑姑是在無理取鬧,雖然問不清姑姑為何這麼肯定,可姑姑既然說了,那就說明這個陸廉是有問題的。

孔惲思量道,“姑姑別急,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多注意一下。”

他又小聲提醒,“只是平時姑姑不要做的太明顯,小心打草驚蛇。”

孔光竹心說怕是小狼崽早就看出來了,可又不想讓侄子覺得他沒用,他嘟囔了幾句,算是應下了。

這樣的訊息雖然讓人駭然,孔惲卻也不急,對陸廉那邊也沒有多了打量,心裡還有另一番的思量。

若這個陸家二姑娘真是陸家二少爺,到也不是什麼難題,武伯侯是忠臣,可惜受堅奸人所害,如今這唯一的血脈在他們身邊,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多保護一些,也算是成全了兩家的情誼。

孔老太爺是文臣,武伯侯是武將,按理說兩府沒有來往,關係也不會太近,可武伯侯府是太子的外祖家,孔老太爺又是太子太傅,這樣一來也就有了交集,只是平日裡兩府極少來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