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和仁衣袖下的手握了握,“許是看到聖上抄家怕了,並不是心虛才躲起來的。你現在只需要知道,能找出那封信就可以。”

孔惲笑了,“你也說信是傳說,誰知道到底有沒有信,何況武伯侯府都被抄了,死的死賣的賣,武伯侯是咱們前周名聲赫赫的大將軍,若真的活著,早就回來了,豈能讓家裡人受難。”

他話音一轉,“這事若換在你身上,你定是不會回來的,早就一個人躲起來了。”

孔和仁:......

再次被調侃,他也不介意,繼續剛剛的話題,“武伯侯府的人並沒有都死掉,世子夫妻留下的三歲兒子,還有一個二姑娘,如今都在天牢裡,而那封信聽說是被逃走的陸家二公子帶在身上。”

此時此刻,孔惲也搞明白了怎麼回事,那些想抓陸二公子的人覺得陸孔兩家關係好,所以才假扮成父親到他這裡來探話,甚至還‘推心置腹’的與他說了真相,還真該感謝他們看得起他。

孔惲知道了要知道的,自然不想再與這個假的浪費精力,打了個哈欠,“不早了,睡吧。”

嘴裡還嘀咕著,“什麼陸家二公子,不是病的快死在莊子上了嗎?誰見過什麼模樣。”

不多時就傳來了呼嚕聲,孔和仁在一旁看的愣愣的,這覺來的也太快了吧?

牢房裡陷入了沉寂,深夜裡過道的油燈搖曳著身姿,黑暗中光線也忽明忽暗,打著呼嚕的孔惲慢慢睜開眼睛,一雙黑眸清明,哪裡有一點睡意。

身後同樣站著一道身影,背對著光,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見他一隻手高高舉起,沒有下落時,原本身下躺著的人,突然坐起來。

孔惲慢慢回頭,仰視,“老儒蟲,你要幹什麼?”

並沒有大驚失色,語氣平靜。

孔和仁道,“你不是早就發現我是假的了嗎?”

孔惲笑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孔和仁冷嗤,“在我說武伯侯府的時候,你並沒有一點的好奇,一直很平靜,眼裡沒有興趣,反而帶著防備。”

孔惲懊惱的拍頭,“原來是這裡露了馬腳。”

孔惲起身,假孔和仁手裡的匕首閃著寒光,他眼裡仍舊帶著笑,沒有一點懼怕之色,唇角微微彎起,調侃道,“原本還想和你再玩兩天,你也太沉不住氣了。”

話音還沒落,一隻腳對著男子跨間就踢了過去,他突然發難,動作又快,假孔和仁揮著的匕首隻劃到一半,就被兩腿間的刺痛痛的眼前一黑,隨後頭又重重捱了一拳,手裡的匕首握不住鬆開。

孔惲撿起匕首乾淨利落的對著假孔和仁的脖子就是一刀,溫熱的血噴出來,他秀氣的俊容一片冷色。

啪的一聲,假孔和仁氣絕身亡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