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有給牢犯做吃食的人進來,孔嫄就將瓦罐移到角落裡,廚房裡的人進進出出忙著做吃食,到是讓矮子看著孔嫄就費力了些,孔嫄趁著這個空檔,將腰帶慢慢解開,腰帶一頭向上,又用勺子將斷腸草的湯藥慢慢的灌在腰帶裡。

不時有人過來,又要不能被人看到,等這一番操作作完,孔嫄也出了一額頭的汗,腰間更是被燙的像針扎一般的疼。

說起她腰間的腰帶還有來處,孔父愛喝酒,孔老太爺總是讓人看著,孔父就想出了這招,讓人用牛皮做了腰帶,這腰帶卻是水囊那個原理,平日裡孔父就是將酒偷偷裝在這裡,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人偷喝一口。

有一次喝多了,正巧被孔老太爺撞到,平日裡見到父親都會發抖的孔父,喝醉了根本沒有認出眼前的人就是孔老太爺,還得意揚揚的長著孔老太爺看自己的腰帶吹噓一番。

醒酒後的孔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悔的狠狠錘床也沒用,被人架著自然又是一頓板子,至於他犯事的那個水囊的腰帶,就被孔老太爺放到了祠堂裡,每每孔父子喝多,孔老太爺都要指著腰帶訓斥孔父一番。

抄家前,孔嫄在祠堂裡把這條腰帶給順到了身上,不想今日就用到了。

瓦罐裡的湯藥下去大半,孔嫄將早就放在一旁的水倒進去,一切做完,她的心總算是心安了。

時辰差不多,知道再等下去矮子會發火,孔嫄將兩個瓦罐裡的藥湯都倒進碗裡,這才起身端出去。

只不過與廚房裡做飯的廚子擦身而過時,孔嫄的身子一歪,一隻手裡的碗應聲落地,她呀了一聲。

矮子聽到動靜看過來,一看到撒落一地的湯藥還有破碎的碗,他罵罵咧咧的開罵,孔嫄委屈道,“差爺,是這位差爺碰到我,才將湯藥碰撒的。”

廚子一聽就急了,“你再說一句,老子哪裡碰你了?”

說著就要上前動手。

矮子正狐疑,接到孔嫄的目光,立馬就明白了,起身攔在中間,揚著下巴狠狠的看著廚子,“這可是給雷老大煎的藥。”

廚子一聽雷老大,似忌諱著什麼,將暴虐的狠勁壓了下去。

孔嫄探出頭,“瓦罐裡還有藥,差爺再幫我拿個碗便可。”

一聽問題能解決,廚子面色緩了緩,轉身去拿碗還是不忘記恨恨的瞪孔嫄一眼,趁著廚房裡只有這一個廚子,孔嫄忙從矮子身後出來,從鍋裡拿了兩個熱乎的白麵饅頭,隨手揚了東西到剩下的饅頭上。

矮子皺著眉。

孔嫄在他耳邊小聲道,“差爺不是要對付雷老大嗎?這饅頭是給各位差爺吃的吧?若是裡面有毒,差爺覺得牢頭會怎麼樣?”

矮子的眉頭鬆開,廚子又拿了碗回來,孔嫄將拿著饅頭的手藏在身後,那廚子也算是有眼色,拿碗後就將瓦罐裡剩下的藥湯倒進了碗裡,矮子接過來,孔嫄忙跟上去。

往前院走的過道上,矮子停下來質問孔嫄,“你怎麼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