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熱烈的歡呼聲響起,引得馬路上的車輛都放緩了速度,所有的人,都為見證這一刻而高興。

這一幕,多麼的熟悉,好像就在昨天,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卓凌求婚的那一刻,戒指是從蛋糕裡面吃出來的,她下了車,他跟下了車,然後就忽然單膝下跪了,說著一些格外甜蜜的話,允諾著她的生生世世。

“停,不準想!”楠西給自己下了命令,轉身就往回走,那種似曾相似又甜蜜無比的場景,真的不適合她。

可是才回過頭來,她就停下了腳步,眼前這個人簡直令她抓狂。

“怎麼又是你?”她往後四處看了看,不屑地諷刺了一句,“你不在醫院好好待著,總是出來就不怕被跟蹤?你的大計劃若是泡湯了,那可怎麼好?卓大總裁!”

卓凌捋了一下頭髮,痞痞地一笑,身後有車燈照射過來,他的周身都圍著一道耀眼的光圈,彷彿從光中走來一樣。

這個樣子,楠西又不爭氣地被迷惑了,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提醒正在受的苦,她不想聽他的聲音,看了看兩邊的車輛就想朝馬路對面跑。

卓凌大跨一步上前,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胳膊,“你幹嘛啊,車這麼多,你橫穿馬路會出事的。”

“出事更好,撞斷個腿撞破個內臟什麼的,我也能住院了,就住你隔壁好不好?乾脆太平間也行,你發發慈悲給我整個骨灰盒,一了百了。”

“說什麼屁話!”卓凌大力地將她拉到路邊,“你想死,沒這麼容易。”

楠西揮開他的手,本來眼淚可以肆無忌憚地流出來的,反正一個人誰都看不到,可是當著卓凌的面,哭了就是輸了。要將奪眶的眼淚再硬生生地憋回去,這需要多大的力量,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最清楚。

楠西側著身子,不耐煩地說:“你找我又想幹嘛?又有什麼事?!”

卓凌的心頭好像粘著一根細線,要弄弄不走,輾轉都是難受,一抽,還帶血的疼,“你現在就這麼煩我啊。”

“是!”楠西大聲回答,“我見到你就全身發麻,我見到你就頭腦一片混亂,我見到你我就煩,很煩,相當煩!”

卓凌看她眼淚都要往外飆卻還倔強地強忍著的樣子,他就心疼,他願意承認一切她現在的抱怨和責罵。沒有多餘的思考,他雙手捧起她的臉,身子一傾,就對著她蒼白乾裂的嘴唇吻了下去。

“嗯……”楠西氣得瞪大了雙眼,手抵著他的胸膛使勁地推,該死的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無理和霸道。

這個吻,與其說吻,不如說啃更為貼切,楠西越是不配合,卓凌就越啃得緊。他也不想每一次都冒這麼大的危險偷偷跑出來,他也不想每見她一次就傷她一次,可是他想她,受不了地想著她,他就想看到她,哪怕只是跟著她看看她的背影,他都覺得值。

楠西奮力掙扎都掙脫不了,她怒氣衝頭,腦子有點暈,“放開,嗯,嗯……”

卓凌扣著她的下巴,臉上已經蹭滿了楠西的眼淚,忽然,他只覺得懷裡一軟,楠西不動了,然後就那麼軟綿綿地撲到了他的胸口。

“阿西,阿西,”他趕緊抱住她,“阿西,你怎麼了?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