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瑞走出酒吧,裡面的喧囂聲襯得外面格外的安靜,空氣也相對清新了不少。

“亞瑞,今天不唱歌了?”迎面而來的客人跟他打招呼,也算是他的歌迷吧。

“忠哥你好,我今天有點私事,明天唱了,你跟朋友們玩得開心點。”

“好,那我明天來捧你場。”

“謝謝。”

客人們走進了酒吧,王亞瑞雙手插在褲袋裡,慢悠悠地走到對面暗處,這裡不易被人看到,楠西若是來了,他也能看得見。

夜裡有些風,吹來涼涼的,他穿著背心和襯衫,襯衫的衣角隨著涼風微微飄動著。他心情不錯,悠閒地往身後的圍牆上一靠。

就這一靠,救了他一條命。

只聽“咻”的一聲暗響,一支細針從他眼前快速飛過,他反應極快,這種東西是黑手黨用來殺人的。銀針其實是一根細細的冰柱,能夠像針一樣插進人的面板中,冰針一化,毒液就流進了人的體內,而傷口也小得可憐,可以說是殺人於無形。

歐冠要殺我!

王亞瑞來不及多想,伸手往後推,身體往前一衝,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酒吧。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殺人武器,連法醫都找不到證據,只能證明死者是中毒而亡。而這種殺人方法,是歐冠一貫的手段。也對,他為歐冠竊取了不少商業機密,他知道歐冠許多非法勾當,他早就應該猜到,歐冠所說的完成最後一次任務就放了他和他的妹妹,只是說說而已。

原以為自己握有歐冠的犯罪證據就能全身而退,殊不知,歐冠比他想象中,還要陰險毒辣。

一想到這裡,王亞瑞就深深地擔心自己的妹妹來,這麼多年了,他的妹妹被歐冠擄去,還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虐待,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也說不定。

酒吧里人聲鼎沸,王亞瑞躲在暗處,只見兩個身穿黑色套裝頭戴黑色鴨舌帽的男子追著走進了酒吧,他拔腿就往後門跑。

黑手黨每出一次車,都會按照指令完成任務,誓不罷休,他們的目標是他,他不能連累酒吧裡其他無辜的人。

酒店的後巷,是一條幽暗的弄堂,王亞瑞快速奔跑著,他得在黑手黨發覺之前跑出弄堂。

“咻咻”連續兩聲暗響,王亞瑞聽到冰針從他耳邊飛擊過來,他幾乎,能聞得到這毒液的腐臭味。

後面的腳步凌亂而又快速,兩個黑手黨正在急速追來。好在弄堂也不是很長,王亞瑞活著跑出了弄堂,他一轉就往右邊的路口轉去。右邊是熱鬧的商業區,燈亮,人多,車多,交警多,探頭也多,黑手黨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

楠西,遠遠地,亞瑞就看到楠西正準備從對面的路口走過來,他眉頭一皺,他不想讓楠西看到他被黑手黨追殺,更加不想楠西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可是,他也不能往回走,他沒有退路。

“亞瑞。”楠西已經看到了他,伸長了手向王亞瑞打著招呼。

王亞瑞放慢了腳步,臉上揚起了僵硬的笑容,可是他心裡還在怕著,他不是怕黑手黨,而是怕黑手黨措手傷了楠西。往後一看,他猛然發現,那兩個黑手黨竟然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作了一個終止作戰的手勢,撤退了。

在他還沒有步入熱鬧的商業街區,還沒有步入探頭密佈的區域時,他們竟然,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