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文相信,如果沒有人詢問肖遙的意見,他肯定不會就破案這件事情多說什麼,因為他沒有必要在普通人面前顯露自己的特殊之處。

同時他更知道,肖遙肯定也希望能夠儘快破案,畢竟丟失的是他的油畫,哪怕這幅畫已經被他送給朋友,但終歸還是他的作品。

他覺得如果肖遙願意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幫助警方破案,哪怕他僅僅給指出破案的方向來,對於警方來說,必然也是至關重要的。他完全可以在不暴露肖遙特殊能力的前提下,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想到這裡,曾國文說道:“會長,您覺得這件案子會是熟人入室盜竊嗎?”

對於曾國文竟然會詢問肖遙這個問題,鹿野萍感到有點疑惑。雖然說肖遙是商界大佬,而且還是藝術大師,但這些應該和破案沒什麼關係吧?畢竟參加聚會的那些人和肖遙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他對這些人的認識肯定還不如石峰對這些人的認識深刻。

肖遙當然也想早日破案,既然曾國文問到了這個問題,他便說道:“肯定是熟人作案,所謂財帛動人心,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那您覺得從誰那作為突破口進行調查,會更有效率一些?”曾國文繼續問道。

“我覺得首先調查一下莊嚴,說不定很快會有收穫。”肖遙直接指出了破案的方向。

“肖遙,你竟然懷疑莊嚴?你別看莊嚴心眼兒很多,看上去有點油滑,但他這個人的原則性非常強,絕對不可能幹出入室盜竊的事情來,而且還是偷朋友的東西,他絕對不是這種人!”石峰急切的說道。

“我並不是懷疑莊嚴偷走了油畫,雖然我和他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對他的品性,我還是非常認可的,他絕對幹不出這種事情來。但我覺得,他那個給你裝修房子的親戚有些嫌疑。”肖遙進一步指明瞭破案的方向。

“你是覺得他姨夫有嫌疑?應該不會吧?他姨夫早就已經把鑰匙給我交回來了。”

雖然肖遙懷疑的不是莊嚴,但石峰還是覺得他的懷疑沒道理。他的房子就是莊嚴的姨夫裝修的,在他的印象裡,莊嚴的姨夫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而且家庭條件也不錯,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入室盜竊犯。

“他姨夫把鑰匙交給你之後,你的防盜門鎖換了嗎?”

石峰迴答道:“我還沒正式搬到新房住呢,所以暫時還沒有換門鎖。”

聽了石峰的回答,鹿野萍頓時眼睛一亮,這絕對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新線索。

他相信如果給房超更多的時間,他肯定也能夠發現這條線索,但畢竟今天剛剛立案,一時半會兒,他肯定不能調查的這麼細緻。

雖然說僅僅憑藉這條線索,很難說莊嚴的姨夫就有嫌疑,但這確實是一個調查方向。

如果後續的調查當中能夠發現更多的線索和疑點,那就要順藤摸瓜,一直深入調查下去。

如果後續的調查當中始終不能發現更有價值的線索和更多的疑點,那也就沒必要繼續深入下去了。

破案本來就是這樣,不放過任何疑點,只要把所有疑點都排除之後,露出的才是真像。

曾國文適時說道:“會長提供的這條線索,我覺得還是很有價值的,起碼暫時來說確實值得懷疑。鹿橘,你覺得呢?”

“還是肖教授頭腦清楚,思維縝密,謝謝你給我們提供的這條非常有價值的線索,我會盡快安排人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如果最終這件案子因此告破,那肖教授就是頭號功臣。”鹿野萍自然不吝讚美。

這個話題談到這裡,肖遙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多說什麼了。他相信,就算房超等人的能力一般,有了這麼明顯的線索,這個案子也應該會很快告破。

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他根本就不用推遲離開的時間,有了他的提醒,這個案子當天告破也是很可能的。

房超被喊了進來,鹿野萍把這個最新的線索告訴他,房超馬上又急匆匆的離去。

曾苗苗和肖遙之後,緊接著到來的是包呼和。

包呼和進屋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痛心疾首的對石峰說道:“你住的那是什麼破小區呀,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能家裡招賊?要是知道你的房子那麼不安全,真不應該給你送那麼貴重的禮物。我一年的零花錢也就二十萬,小半年的心血就這麼沒了,以後我再也不給你買這麼貴的禮物了。”

石峰委屈的說道:“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我的損失這麼大,你怎麼搞得比我還難受?你就算不安慰我幾句,至少也不能這麼打擊我吧?”

“什麼你的我的,咱倆還分彼此嗎?我這是感同身受!”

昨天眾人送的那些價值不菲的禮物都被賊給偷走了,作為石峰的好朋友,包呼和確實很憋屈。

石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可能不清楚,昨天肖遙送給我的那副油畫也丟了。你們送給我的那些禮物和這幅油畫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你知道這幅油畫如果上拍的話能拍出多少錢來嗎?”

“難道肖大土豪的畫很值錢嗎?他這麼年輕,就算他的畫兒很漂亮,難道還能拍出上百萬來嗎?”

“遠遠不止,肖遙的畫就連各大博物館都搶不到,價格之高說出來嚇死你!”

包呼和瞪大了眼睛,“真的嗎,肖遙這麼年輕竟然就是大藝術家了?你知道我這個人沒文化,你可別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