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翠微山上下來,肖遙和方素惜回到家裡,天色已經擦黑。

“回來這麼晚,看來今天下午玩兒的肯定很開心,你們兩個趕緊洗洗手,這就開飯了。”看到女兒和肖遙手挽手親密的樣子,方媽媽很開心。

等肖遙和方素惜簡單洗漱完畢,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今天這一桌子菜可真豐盛,都是我和肖遙愛吃的,我爸還沒回來,不等他了嗎?”儘管中午吃的很多,但看到這些美食,方素惜又覺得肚子餓了。

“他剛才來電話了,等會兒還有個會議要開,就不回來吃飯了,咱們不用等他。”方媽媽說道。

一家三口吃完飯,一直等到十點鐘,方爸爸才一身疲憊的走進家門。

“方叔每天都這麼忙嗎?”肖遙問道。

方媽媽一邊給方爸爸倒茶,一邊說道:“十點鐘回來,這還算早的,很多時候都要到十一點以後才能進家門。很多人只看到了老方人前的風光,根本不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辛苦。”

這兩天住在方家,肖遙對這一點已經深有體會,感慨的說道:“任何人的成功都沒有僥倖。很多人往往只看到大嶺島的煊赫權勢,卻不知道走到這一步嶺島們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但凡有責任心的嶺島,宵衣旰食只是常態,在殫精竭慮的同時,工作中還要時刻謹慎,如履薄冰。這種肩負重擔的責任感,只有親身體會過,才能明白其中的艱辛。”

“老爸確實太辛苦了,從我有記憶開始,他按時下班的次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我都替老爸覺得累。”看到老爸額頭上新增的皺紋,方素惜的心中平添一分酸澀。

“這有什麼?哪行哪業的工作不辛苦呀?只要心中有一份責任感,不論是幹哪一行,也不論是幹什麼工作,辛苦只是常態,任何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工作中應該都是這個樣子。”方爸爸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覺得自己的工作有多辛苦。

肖遙說道:“方叔,李姨已經學會了泡製仙宮碧玉茶,這壺茶就是她親手泡的,您趕緊做一下嘗一嘗。”

“那我肯定得多喝兩杯。自從有了你的仙宮碧玉茶,只要一杯茶下肚,不論多疲乏,我馬上就能變得生龍活虎。仙宮碧玉茶的效果太明顯了,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你以後可得及時給我送過來,不能斷了我的供應,不然的話,恐怕我得會去掉半條命。”方爸爸趁機說道。

“您儘管放心,仙宮碧玉茶的產量雖然不高,但供應您喝肯定沒問題,保證不會給您掉鏈子。就算您想勻給親朋好友一點,那也沒問題,但您得提前和我打招呼,我好做準備。”

如果是半年前,肖遙還不敢這麼說,但現在他已經有了這個底氣。

聖魂界漸趨完善之後,靈植的培育和生長速度簡直就是一飛沖天,像仙宮碧雲茶這種普通靈植,不說要多少有多少,但至少供應市場和親友們的需求是沒有問題的。

“竟然還能勻給其他人一些?”方爸爸非常驚喜,“你得給我一個數量限額,不然的話,我這心裡也沒個譜。”

“那您看每年十斤怎麼樣?應該足夠你送人情了嗎?”

方爸爸萬萬沒想到肖遙這一次竟然這麼大方,一年10斤的數量已經足夠他送人情了。

他原本沒有這麼大的胃口,只要每年能多給他三四斤,就已經足夠他用了。

像仙宮碧玉茶這種獨一無二的靈茶,他肯定不會胡亂送人,也就是幾個親近的領導需要用這種靈茶來走動。以他現在的地位,值得他用這種靈茶來結交的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如果肖遙每年都多給他10斤靈茶,除了這幾位必須走動的領導之外,一些關係親近的同僚,也可以考慮納入走動的範圍之內。

這些人什麼都不缺,能夠讓他們心心念唸的東西總共也沒有幾樣,但仙宮碧玉茶絕對是其中之一。

有了仙宮碧玉茶這塊兒敲門磚,必然可以更好的維護雙方之間的關係。

“你可不能忽悠我,每年多出的這10斤仙宮碧玉茶,你可不能給我少了,我是認真的。”方爸爸急於把這件事情確定下來。

“這種事情,我可不敢在您面前說大話,既然答應您了,那就一兩都不會少。”肖遙再次說道。

“今天一天都是好訊息,沒想到回到家之後還有這樣的驚喜,一想到今後喝仙宮碧玉茶不用精打細算,我的心裡邊就說不出來的高興。”方爸爸哈哈大笑。

“可惜都是你工作上的事情,不然的話,你說出來,我們也能跟著你高興高興。”方媽媽遺憾的說道。

“還真有一件事,應該是你們感興趣的。公安~佈下來的刑偵專家,還真不是吃素的,破案的效率特別高,僅僅一天時間,施繼東的案子就已經有眉目了。”

“施繼東應該不會這麼不小心吧?難道這麼快就找到證據了?”方媽媽頗為意外的問道。

“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犯罪分子再謹慎,總會有痕跡留下來。具體的細節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聽說這件案子已經有了初步的證據,施繼東得麻煩大了,恐怕最少也要在監獄裡待上10年以上的時間。”

“施布長有名的護短,他兒子的問題這麼嚴重,他應該不會放任不管吧?”方媽媽繼續問道。

“這就是我說的驚喜了。

老施這個人,工作上有點過於強勢和跋扈了,他自恃在本地的能量無人可比,經常做一些擦邊兒的事情。再加上他這個人太過護短,事關他兒子的前途,他還真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但他的動作有點兒過於明目張膽了,也可能是他關心則亂,越是在意一件事,也就越容易忙中出錯。

老施的做法有點過於粗糙了,就算時間倉促了一點,他也不應該蠻幹。以前他這麼幹,從來沒出過事兒,那是因為他在本地的能量太大,不是原則上的事情,很少有人有膽量和他刺刀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