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一處杏花築。

鹿雙月在杏花如胭如脂之間驀然回首,忽然瞥見少年。

那人白衣不染,衣冠如玉。

他不顧一切找了她一一夜。

瞥見少年熟悉的面具,鹿雙月默然:是他,齊瑾旖。

而後少女帶上不情不願的狐狸,徑直離開。

東西顯然不想她又甩掉齊瑾旖。

可是,她和齊瑾旖之間,沒有話。

還有,她甚至不想看他一眼。

然而齊瑾旖偏偏阻止在她面前,隔著面具,她看不見少年的臉,然而她還能感覺得到,他,在哭:“你是愛我的對麼?”

否則,她為什麼要救他?

鹿雙月一言不發,涼薄瞥他一眼。

【你神經病發作了麼?我愛你?】

愛他,她還一次又一次虐他整他,棄他如敝屣?

少年剎那間失落,阻止她離去的動作也越發無力了些。

“可你最起碼還是有一點在乎我的,不是麼?”

齊瑾旖淚眼氤氳。

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是有些不信的。

若是在乎,恐怕,他也不用追她追到不顧一切,可她,死活不要他。

鹿雙月索性直接推開他,徑直離去。

既然他已經看透了,又何必在她這裡自取其辱。

齊瑾旖這回倒是沒有再攔著她。

任由她走,任由她離開,而他……不管不顧追在她身後。

狐狸的蹄子拽了拽鹿雙月的衣袖,東西委屈得不得了,真是,被拋棄的是齊瑾旖,又不是他,他戲精個什麼呢!

“禍水,窩很喜歡他,可以讓他留下來麼?”

然而鹿雙月告訴狐狸:你第一禍水永遠是你第一禍水,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