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姑娘。再冷,竟也不曉得關窗麼?#

輕羅紗窗外一叢荊桃花開得正豔,少女卻是看得有些痴了,一下子忘卻了自己。

忘卻了自己正在忍受寒冷。

#第一禍水(鹿雙月,荊桃花怎麼有你美,笨死了。#

年幼俊秀的侍痛慌亂跑了過來,踮起腳尖,有些心疼緊張地為還在出神的少女緊了緊披風繫帶,而後十分恭謹退開,替少女關上碧紗窗,“姐,您等下,我立刻去給你將手爐遞過來。”

為她系披風扣帶的時候,侍痛臉都紅了。

倒是少女神色自若分毫不以為意。

才十一二歲的少年,臉紅個什麼勁兒?

“好。”

懨懨神色,沒了繼續欣賞荊桃花的興致,少女慵懶側躺在貴妃軟榻之上,纖細好看的左手微曲,輕淺撐起精緻剔透的臉。

那張絕色剔透的臉依舊遮掩在狐裘披風之下,也依舊隔著那層輕紗,看得極不真牽朦朧而夢幻。

少女似在沉思什麼。

剔透澄澈的星月美眸灼灼其華,美到極致,然而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緒。

侍痛在下一刻再次推門而入。窗外料峭春寒讓少女有些微微不適,她是個極怕冷的纖弱美人人,侍痛立刻關榴花門走近少女。

少女精緻臉枕在纖細好看的雙臂之間,那一抹完美至極的挺翹鼻尖在光影幻滅之間美到無法無。

那樣的少女,像是隔絕凡塵的深山之中最空靈澄澈的空谷幽蘭。

像是高山之巔最可望不可即的高嶺之花,極致絕色,也……極致疏離淡漠……

侍痛知曉少女羸弱,很快在室內生了火,點燃薰香,清新雅緻的香氣繚繞雅閣,侍痛溫柔恭敬將手爐遞在了少女掌心。

“姐,我們幾時動身去山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