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後一輪比賽的規定,最後的兩個人,每人都要雕刻一隻老鼠,而最後的裁判,則不是上兩局的那些裁判。

最後的裁判是一隻貓。

一隻很喜歡抓老鼠的貓。

也許玉石雕刻的老鼠並不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是這種材質上的不足,則可以用雕刻品的神韻來彌補。

當然要實現讓貓相信一塊石頭是一隻老鼠的話,難度可想而知。

這種把貓當做裁判的新奇辦法,讓臺下觀看的人無不是眼前一亮,眾人也都來了興趣。

第一個被拿來做實驗的是灰石頭雕刻的老鼠,這老鼠無論怎麼看,都完全符合一隻老鼠的姿態,如果在上面塗上一些色彩的話,那就你真的像是一隻真老鼠了。

雖然這隻貓似乎看清了那不是一隻真老鼠,但又不太肯定的樣子,慢慢走上前去咬了咬,這才撒開,然後悠閒地向著一邊走去,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躺了下來。

完全就像是一位大爺一樣。

隨後有人把這隻貓大爺給抱到了原地,然後準備拿出薛洋雕刻的老鼠。

薛洋這隻老鼠直接以小奶鼠為藍本的,不管是體型還是神態,都和自己的小奶鼠非常的相似。

當小奶鼠的石頭像放在貓大爺前方的時候,貓大爺直接看清之後直接跳了起來,瘋狂的向著後方跑去,好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幾個人去追都沒有追回來。

這時候別說是其他人了,就連薛洋都張大了嘴巴。

那隻不過是一隻老鼠的雕像,竟然嚇跑了一隻身經百戰的貓?

什麼情況?

當楊雅麗宣佈的時候,直接判了灰石頭的勝利,這時候楊雅麗似乎很不高興,她的計劃完全沒有實現。

這個結果雖然滑稽,但卻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雖然薛洋的雕刻讓那貓嚇得破了膽,但是這次比賽的規則卻是看看誰的作品更能讓貓感興趣。

毫無疑問是灰石頭贏了。

而這個時候的灰石頭直接是淚流滿面,看著他那樣子,薛洋猜測倒不是因為他們的計劃可以更好的實現了,而是因為這個長期靠做贗品混飯吃的雕刻師,終於有了給自己正名的機會了。

雖然深海集團組織的這次比賽,邀請的見證嘉賓並不多,算不上是一個公共平臺,但是憑著深海集團在行業上的深遠影響,能在這裡拿到冠軍的人,肯定有著很強的實力。

實際上就連薛洋都覺得灰石頭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他幾乎完美模仿自己的雕刻,就已經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只是很明顯在他口中的那個組織中陷入額太深了。

當薛洋從臺上走下來的時候,第一個與他接觸的是侏儒。

“目前你對我們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但是你如果想加入我們的話,組織依然歡迎你,而且,如果你想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別人的話, 那麼你就要小心你的店了。”

薛洋只是笑了笑,以同樣小的聲音回答道:“這些事情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還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了。”

說完了這些話,那侏儒才回復到正常的聲音說道:“先生,您的作品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相信它會出現在明天的報紙上的,一隻奇怪的石頭,和一隻膽小的貓。”

薛洋不再理會他,只是向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楊雅麗已經在門口等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你的雕刻品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一臉疑惑的楊雅麗,薛洋並沒有著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按照計劃的話,什麼時候才把這東西交到灰石頭的手上?”

“交到他手上?”楊雅麗這個時候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這種人手上的,能雕刻那東西的人只要你一個,他只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毀掉,而且今天的事情,我可不相信和那個灰石頭沒有關係。”

聽到楊雅麗這麼說,薛洋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不都說,你是最尊重規則的人嗎?”

“我當然遵守規則,只不過不是這種爛大街的規則,而且這些所謂的規則是董事會那群老迂腐定下的,我只遵守我自己的規則,我覺得這東西只能你一個人雕刻,那就不會讓別人接手,至於那個灰石頭,你不用擔心,我會借用別人的手揭發他的罪狀,然後讓他去牢裡先蹲上幾年,他總不能把天外玉石帶到牢裡去雕刻。”

楊雅麗靠在身後的欄杆上,嘴角略過一絲自信的微笑。

看到這御姐強勢起來的風範,薛洋也是感慨了一句:“還好現在我們是站在一邊的,如果哪天不得已站在了你的對面,還請女俠手下留情。”

這時候楊雅麗卻是面無表情,只是說了四個字:“格殺勿論。”

“為了贏得你的一丁點好感,我就先告訴你,不用你去揭發他們以前的罪狀,他們已經打算把天外玉石偷走了,包括你們這裡的侏儒小經理,他也是同謀之一,至於有沒有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果然。”楊雅麗笑了笑,似乎對這兩個人早就有所警覺。

“那麼現在,是時候把我的老鼠還給我了,這小東西對我來說可重要著呢。”薛洋直接伸出了一隻手在楊雅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