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連連點頭之後,完全說不出來話。

就在薛洋和白老闆想要離開的時候, 一夥人突然魚貫而入,這讓本來就有些狹小的店鋪,更是瞬間變得擁擠不堪。

薛洋剛走出了店門,看到這情況之後,也是皺著眉頭又擠了進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誰知道這夥人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動手就開始砸了起來。

一個染著紅頭髮,燙著殺馬特頭型的混混直接喊道:“老不死的東西,你就被佔著茅坑不拉屎了,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不是你的了!儘快給我滾出去。”

聽到他這麼說,洛老憤怒地吼道:“紅毛怪,你別仗著人多勢眾就欺負我,這是個法制國家,誰要是不遵守法律,那法律絕對饒不了,我這間鋪子是在四十年前買來的,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你怎麼就說不是我的了?”

被稱作紅毛怪的人並不生氣,直到後來薛洋才知道,原來這傢伙的外號就叫紅毛怪,而不事洛老想要刻意地罵人。

對於洛老的憤怒,那紅毛怪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老頭子呀老頭子,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吧?你說的白紙黑字,這就是你的白紙黑字吧?”說到這裡的時候,紅毛怪直接拿出了一張發黃的單頁紙。

薛洋從縫隙裡看去,好像是一張老舊的房契。

看到自己那張熟悉的房契之後,洛老臉色大變,趕緊去搶,但論起來速度,他哪裡是紅毛怪的對手,最後自然是失敗了。

“你們這群畜生!竟然偷了我的房契!法律是不會饒恕你們的!我這就去報警!”

說罷,老人就要擠出人群,但是紅毛怪卻是不慌不忙地拿出了第二張紙。

“老頭子你也彆著急,你看看這張紙是什麼。”只見一張紙上是房契轉讓的手續,而且上面還是洛老的老伴的手印和簽名。

這下子洛老瞬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婆子!老婆子你給我出來!”

洛老在那裡大聲地喊著,而剛躲進了裡屋的老伴終於賣著不協調的步伐,慢慢走了出來。

這時候他走路的速度似乎更慢了。

薛洋慢慢地向著裡面擠去,直到他站在了洛老的身邊,白老闆倒也是想要進來,但是他的年齡和這些混混不一樣,那些混混覺得他是顧客,也就直接把他擋在了外面。

當老大娘從屋子裡面走出來之後,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兒子……兒子再不買房子的話,女朋友都要跑了,兒子缺錢,咱得顧著他……”

但是洛老卻繼續憤怒地喊著:“顧著他?就你知道顧著他?當時我就是為了顧著你,在房契上寫的是你的名字,但是你看看你都幹了啥!”

被洛老這麼一吼,老大娘也是靠著牆抹起了眼淚。

而那紅毛怪則是不耐煩地說道:“我說老不死的,我來到這裡不是看你們演戲的,趕集給我滾出去,今天就已經是你們在這裡的最後底線了,明天我們老闆就要來看地方了。”

一直沉默著的薛洋這時候也終於開了口:“家家都有老人,嘴上積點德,別讓別人笑話你沒有教養。”

對於薛洋的話,那紅毛則是哈哈大笑了兩聲:“你還跟我講道理?那老頭子自己說的誰不遵守法律,那法律就得弄誰,什麼是法律?我手裡的這兩張紙現在就是法律?你懂個蛋蛋!”

“這店鋪根據法律當然是你的了,但是你的人剛才砸壞了這麼多東西,你就得好好的道歉,然後賠錢。”薛洋說話的時候顯得很隨意,他的要求很簡單。

道歉,賠錢。

紅毛怪再次哈哈大笑了兩聲,卻是突然一拳打了過來:“我賠你個蛋蛋!”

看似是突襲的一拳,成功的機會應該比較大才對,但是這一拳卻是直接打在了薛洋的手掌上,宛如打在一塊石頭上一般。

還沒等紅毛怪痛苦的哀嚎,薛洋就直接抓住了他的拳頭,一腳踢在了他的蛋蛋上。

薛洋一副無辜的表情,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賠我個蛋蛋,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

在紅毛怪的臉色因為痛苦而鉅變的時候,薛洋直接從他手裡奪走了那兩張紙,然後瞬間把這東西撕成了碎片,灑在了空中。

在紅毛怪剛剛倒下的瞬間,站在門口位置的兩個小混混直接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薛洋疑惑地抬頭看去,這才發現白老闆已經擼起了袖子,準備向著其他的混混下手。

看到這情況,薛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白老闆,性情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