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朋進屋之後立馬小跑了過來,道:“虎哥,柳先生,你們怎麼來了?”

柳中唐溫和地笑道:“怎麼,不歡迎嗎?”

“哎哎哎,那是哪兒的話?怎麼會不歡迎呢?”

張朋連忙笑道:“你們能來這兒,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鐵虎見張朋雖然在笑,卻緊張得要命,知道他在緊張什麼。

因為薛洋去找劉德紅了,現在薛洋不見了影蹤,鐵虎與柳中唐卻來了,很有可能是薛洋犯事兒了,而因為張朋是薛洋的兄弟,所以現在張朋被牽連到了。

張朋想到這種事情的確不足為奇。

鐵虎成心逗一逗張朋,沉聲道:“你與薛洋是兄弟,還是陌路人?”

一聽這話,張朋心裡一寒,阿珍也意識到情況的不妙。

阿珍道:“虎哥……是不是薛洋犯了什麼事兒啊?”

張朋衝著阿珍呵斥道:“婦道人家,亂說什麼呢,快點進屋輔導小月兒做作業,我不說話不準出來。”

阿珍雖然心急如焚,卻也知道自己越說越亂。

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應該聽男人的話。

阿珍進屋之後,張朋皺眉道:“虎哥,您實話告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啊?”

鐵虎依舊沉聲道:“我只問你,你與薛洋是兄弟還是陌路人,又或者只是普通朋友。”

如果現在張朋想要為自己開脫,一定會說是普通朋友甚至是陌路人。

但張朋不是這樣的人。

張朋道:“我與薛洋兄弟雖然才相見一兩天,但卻一見如故,我願意將他當兄弟……”

鐵虎沉默了下來。

雖然鐵虎只是試探張朋,但張朋的為人還是讓他心情很複雜。

鐵虎忽然抬頭,認真地看著張朋,笑道:“好兄弟,我沒有看錯你,你能夠跟著我那麼多年不背叛我,當然與任何人當兄弟都是好樣的。實話告訴你吧,薛洋不僅沒有犯錯,還成了我們分舵的真正意義上的老大,甚至比劉舵主還要高一頭。舵主剛才吩咐了,說從今以後張朋就是我們分舵的客卿長老,月薪從一萬提升到十萬,如果有特別貢獻還另有獎金。”

“什麼?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張朋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雖然現在他們家裡有薛洋送的翡翠物件兒價值五千多萬,但那畢竟不算是他們的。

張朋是準備將那些東西還給薛洋的。

所以工資上漲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實質的獎勵。

一個月一萬元的人忽然一個月十萬了,那是一種怎樣激動的心情?

言語如何得以形容?

同時,張朋也並沒有忽略“客卿長老”這四個字。

我只是鐵虎手下的一個小弟,忽然就變成客卿長老了?

張朋很清楚,這一切都和薛洋有脫不開的關係。

張朋讓自己漸漸淡定下來,道:“薛洋成了分舵實際上的老大,所以我有了如今的待遇?”

鐵虎站了起來,拍了拍張朋的肩膀,道:“你的好運氣讓人羨慕,好好珍惜這得之不易的一切吧。我們畢竟還有事,這件事情已經告訴你,希望你明天能夠去四合院報道,從今以後你的工作地點從KTV轉移到了四合院,你該知道,那是分舵的老巢。”

張朋實在有些受寵若驚,直到鐵虎與柳中唐離去,阿珍聽到動靜從房間裡走出來,才總算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