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塔皺眉道:“還有什麼地方?”

薛洋目綻精芒,道:“那個人既不是千里眼也不是順風耳,憑什麼龍組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知道?憑什麼我們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知道?執行任務的事情他縱然有資格知道,但他會過問每一件小事嗎?上次我們提前去執行任務,這種小事他為什麼會過問?這一次你帶著大家過來救援冷山,他為什麼也會知道?”

鐵塔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說,我們這些人裡面有他的密線?”

薛洋點了點頭。

鐵塔沉吟著道:“他既然是個反其道的人,當然要做反其道的事情。我們都是過命的戰友,所以當然不會懷疑臥底會出現在我們這些人裡面,但是偏偏臥底就在我們這些人裡面!”

薛洋感嘆著點了點頭,道:“但最可悲的不止如此……”

鐵塔雖然自詡笨人,但不過是某些時候腦袋轉不過來罷了,但卻不是傻子。

他當然已明白了薛洋的意思!

那人既然是反其道的人,當然要反得很徹底。

臥底不僅僅是他們這些戰友中的一個,還是他們最最想不到的一個人。

猴子。

這次冷山去幫薛洋報仇的事情只有猴子與鐵塔兩個人知道。

為什麼冷山會在知道一丁點秘密之後就陷入危局?

為什麼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那些死靈族忽然有了戒備?

為什麼這一次他們剛出發,對面就加派人手了?

鐵塔的手都顫抖了起來,道:“……我真是不敢相信。”

薛洋嘆了口氣。

他與猴子的感情算不上特別深,但鐵塔與猴子卻是很多年的戰友情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願意相信猴子是叛徒,但事實似乎擺在桌面上。

鐵塔忽然盯著薛洋,道:“你為什麼不認為我是叛徒?”

薛洋道:“因為在我來道帝都之後,你立馬給我打了電話。如果冷山沒有得知任何秘密,那麼按照反其道的說法,這個叛徒就一定是你,但冷山得知了一些訊息,所以無論如何,叛徒都是希望冷山死的,你既然給我打電話,你當然不是叛徒。”

鐵塔道:“我難道不能是一時心軟所以想救她?”

薛洋道:“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會後來又讓對方增派人手了。也就是說,這叛徒是鐵了心要置冷山於死地。”

鐵塔的身體忽然顫抖了起來。

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受這件事情。

但是,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鐵塔的拳頭猛地攥了起來,眼睛通紅如血,道:“我去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薛洋攔住了他,道:“你現在去問這些不過是打草驚蛇罷了。如果你想要為白武報仇,想要為冷山報仇,想要給猴子一個機會,我們就只有單獨行動。”

“給猴子一個機會?”鐵塔愣了愣。

薛洋點了點頭,道:“無論因為什麼原因,如果猴子真的是叛徒,那麼他都已經犯了叛國罪,這實在已經算是死罪了。但是我們卻可以幫助他將功贖罪。”

鐵塔道:“如何幫?”

薛洋微微揚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