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叔眯了眯眼睛,盯著顯示屏上面來回播放的薛洋敲打套圈機的畫面,半晌後皺了皺眉,道:“因為咱們是慢放,所以節奏要更加清晰。我看這個年輕人在拍打套圈機的時候,每兩下的間隔時間幾乎一同,令人微異。我曾經聽人說過,這種機器如果速度能夠保持平均,就會極大幅度增加圈中的機率,只是我一直沒有想到一個人的手居然可以那麼穩,居然可以將時間把握得分秒不差。你得知道,想要做到這一步,即便是毒王都不行。難道這傢伙,以前是打太極的?”

“打太極的?”

一樓經理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謀叔,您倒是給個準話兒,這小子究竟是出老千了,還是憑能耐本領玩的?如果這小子出老千,我立馬找人斷了他的雙腿!如果這小子憑能耐,那麼接下來就不能再讓他玩套圈機了,否則十分鐘內他能贏百萬,再給他一個小時,是不是能贏走千萬?如果咱們賭場被人從套圈機裡面贏走了上千萬,那在整個賭場界都是一個笑話啊!”

謀叔顯然也想到了如果有人從泰坦尼克十八號套圈機裡面贏走了上千萬,對於泰坦尼克十八號的聲譽是多大的打擊,可這種時候只能無奈地笑了笑,道:“這傢伙沒有出千,但也不能那麼肯定地確定,因為我實在不相信一個人能將時間把握得那麼精準。你先讓人將套圈機裡面剩餘的籌碼給他,並以套圈機壞了要修復的名義先關閉套圈機,看看他接下來還能耍出什麼樣的把戲來。”

“也只好如此了。”一樓經理點了點頭,看著螢幕裡的薛洋,眼中掠過一抹光澤。

……

一名服務生端著一百萬的領散籌碼撥開人群,來到了套圈機前面。

這名服務生先是將一百萬領散籌碼分批放入十三臺套圈機中,待得一陣嘩啦啦聲響,薛洋得到了屬於他的另外三十萬籌碼之後,服務生將十三臺套圈機的電源給拔掉了。

人們微揚眉頭,顯然明白了這服務生的意思。

這服務生衝著薛洋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先生,這些套圈機昨天就已經損壞了,成功率實在高得嚇人,我們昨天忘記將之封閉了。不過不知者不怪,既然您已經贏走了這些錢,那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這些籌碼依舊是您的,只是套圈機卻要暫時封存一段時間,等待技術人員登門修整。”

雖然服務生說是機器壞了,但是在場的都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這分明就是監控室裡面的領導不想讓薛洋繼續以這種簡單的方法來贏走賭場的錢而已。

只是賭場方面不能說不讓薛洋贏,所以只能以此為藉口,引出一陣嗤笑聲。

服務生只負責傳達命令,所以懶得理會這些人的嗤笑聲,轉身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一身酒氣的女人忽然撥開人群,跌跌撞撞地摔了過來。

泰坦尼克十八號實在是一個非常優雅的地方,賭徒們每個人都很優雅,這裡的每個人都很平靜,除了會因為某些賭局而驚訝,卻絕不會大呼小叫,更不會酗酒鬧事。

所以,這個一身酒氣的女人在這裡竟然顯得異常扎眼。

所有人都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如此不講規矩。

這裡的規矩當然是不成文的規矩。

人們都知道,泰坦尼克十八號第一層樓是幽雅安靜的賭場,幾乎沒有人會在這裡酗酒以及吵鬧。

但是這個女人卻違背了這不成文的規定。

既然是不成文的,女人這樣便不算犯法,只是不犯法是不犯法,但卻引起了人們的厭惡。

薛洋並沒有厭惡這個女人,因為他認識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大概三十歲,風韻猶存。

如果她沒有喝酒,任何男人見到她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床”這樣事物,因為她年歲帶來的風韻讓她那少女也似的面板面貌顯得更加誘人,豐滿挺翹的屁股與胸脯更讓人興奮得幾乎要噴出鼻血。

如果這個女人不是摔向薛洋,而是摔向場間任何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都一定會很興奮。

因為這個女人的胸脯彷彿兩枚炮彈,狠狠地砸在了薛洋的身上。

那種彈性幾乎要將薛洋砸飛出去。

男人們感受不到,自然只有對酗酒者的厭惡。

薛洋當然不厭惡,不僅是因為那令人心動魂飛的彈性,還因為這個女人他見過,也認識。

之前在深海集團的時候,葉家的雕刻大師帶人去鬧事兒,薛洋與廣時賢大師比拼了一場雕刻術,那個稱呼薛洋小弟弟,與薛洋聊了很久天令楊雅麗都有些吃醋的女人就是她。

她後來還給了薛洋一張名片,讓薛洋到了帝都務必要去找她。

薛洋去了帝都沒有時間找她,也沒有什麼可以找她的,所以倒是有些詫異在這裡碰到她。

薛洋揚了揚眉,道:“這位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