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見洞已出現,立馬鑽了出去。

……

薛洋已經離開很長時間了,宋雨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腦海裡全是那個冤家。

宋雨不僅在平常沒有事情的時候會想念薛洋,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更會想念薛洋。

因為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將薛洋當成了依靠。

現在,宋雨又遇到了一樣煩心的事情,所以心頭又開始惦記起薛洋來。

薛洋那個冤家要是在這兒,我這遠房小表妹應該就沒有那麼聒噪了吧?

是的,此刻在玉明軒裡,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正是遠道而來的宋雨的小表妹,另外一個人當然就是宋雨的小表妹夫了。

宋雨的小表妹叫莊顏,模樣嬌俏可人,氣質也相當不凡,穿著打扮更是時尚之極,無論生活在哪一座城市,都一定是一個能將男人魂魄都給勾走的存在,男人們也一定會心甘情願地跟在她的屁股後面一擲千金。

莊顏是從帝都來的,是宋雨的一個遠方親戚。

這次莊顏之所以從帝都過來,就是因為她的老公想要在東海投資一些黃金生意。她這才想到自己在東海還有一個遠房表親,立即就跟著老公一起來了。

這個世界上無論做什麼事情,有熟人幫忙都更好辦事。

無論宋雨在東海混得怎麼樣,終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東海人,起碼能幫他們介紹一下這裡黃金市場的清苦,也能幫他們引薦幾位黃金生意場上的老闆。

但是,莊顏被男人驕縱慣了,一直穿金戴銀,出入上流場合,這乍一面對一個處於社會底層,起碼在她看來是處於社會底層的親戚,心頭的傲氣竟然不自主地浮現了出來。

“我說表姐,我聽說你在東海租賃的古玩玉石門面,非常大啊,怎麼這門面這麼小啊?”

“玉明軒?我看應該叫玉小軒吧?”

“剛才聽那個叫朋大的夥計說,你與另外一個叫什麼薛洋的夥計搞物件了?”

“我說表姐,你怎麼能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呢,竟然淪落到與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小夥計搞物件。嗨,我本來還想過來投奔你,真的,你這樣的情況,我差點都不想認你這個親戚了。”

莊顏還真是牙尖嘴利,口不饒人,非要以踩踏別人腦袋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高貴。

無論在什麼場合下,宋雨都絕對不喜歡這樣的人,所以宋雨對於忽然與親戚相見的熱情頓時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對這個表妹的態度也漸漸冷淡了下來。

宋雨揚眉道:“這家店面雖然小,但生意絕對不錯,我……”

不等宋雨說完,莊顏已經撇了撇嘴,哼道:“你這家店面就算生意不錯,那麼偏僻那麼小又能賺多少錢?再說了,你要是真能賺到錢,還會跟一個沒有什麼用處的小夥計搞物件?”

宋雨雖然很想說自己與薛洋還沒有正式搞物件,但關係已經不啻於搞物件了,而且她似乎已經承認了自己與薛洋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所以終究還是沒有進行任何解釋。

見宋雨沒有解釋,莊顏登時不屑地道:“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唉,這個世界還真是龍配龍,凰配鳳,小雞配狗熊。不像我男人……”

莊顏忽然攙住了身旁男人的胳膊,笑道:“我男人在帝都可是做黃金與古玩生意的,有道是亂世黃金,盛世古董,我男人全都做。而且他還有一家很大的公司,每個月流水都有上千萬,公司如今已經上市,他可是身價上億呢。如今我男人來東海,也是為了來東海投資一些。怎麼著,我說大表姐,需不需要我們拉扯你們一把啊?”

親戚之間,無論拉扯還是不拉扯,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拉扯了別人誇你,不拉扯別人罵你,但如果你這樣陰陽怪氣地問對方需不需要拉扯,那就是實實在在的羞辱人了。

這就等於狠狠地打了別人一巴掌,還問別人爽不爽。

莊顏身邊的男人相貌英俊,年少多金,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無論如何都該是個濁世佳公子,但能夠與莊顏這樣的女人結為夫妻的男人,與莊顏必然也有相同之處。

果然,這個叫作李天的男人,非但沒有訓斥莊顏的話裡面都是刺兒,反而因為見到宋雨非常貌美,韻味十足,生出了在她面前抖一抖威風的想法。

這種行為無論在哪個地方都只有兩個字能形容——裝逼。

李天清了清嗓子,衝著宋雨露出了自認為最有感染力的親和笑容,道:“宋雨表姐,你應該知道,我這麼有錢,給我工作的人工資一定不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完全可以放棄這間小得可憐的店面,過來給我當秘書。我保證你的工作非常輕鬆,而且每個月能有一萬元的收入。”

莊顏先是瞪了李天一眼,然後衝著宋雨大喊道:“我男人的秘書是要給我洗衣做飯的!”

宋雨再好的脾氣,被這樣羞辱,此刻也該冒出了些火氣了。

宋雨果然非常生氣。

她想要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來挽回自己的尊嚴。

但她什麼都不必做,因為有人替她做了,也有人替她說了。

以往宋雨在遇到一些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總有一個人出面幫她解決。

如今,這個人依舊如同腳踏七彩祥雲的英雄,在她有事的時候,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薛洋懶洋洋地笑著走了進來,道:“哎呦,這是誰那麼大的空氣啊,竟敢讓我們的億萬身家老闆娘,去給他當秘書,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