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俞老您在家等著我,我去那邊看看再說。”

說完他就攔了輛計程車,朝著俞老家的方向趕去。

在車上,薛洋對於很多問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東海市並沒有什麼姓陸的大老闆,能夠做出來這麼大的手筆,讓全市漁民都下海捕撈的,恐怕就是陸八星幹出來的事情吧。

雖然不知道陸八星的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但肯定想的不是什麼好事情。

薛洋如果想到達沉船古蹟的話,就必須要藉助俞老的漁船,經過幾次的合作,薛洋和俞老早就有了相互信任的感覺,但是現在陸八星那傢伙卻任性地封海,可不就是封死了薛洋的海底之旅。

如果陸八星都能做出來保護生態平衡的這種事情,那世界上就不會有壞人了。

因為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俞老早早地在路口等著薛洋了,只不過這一次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俞老的兒子。

俞大同的這條命算是薛洋給的,所以再次見到薛洋的時候,他趕緊上前打了個招呼,雖然話語不多,但是薛洋一樣可以感受得到俞大同眼睛裡的感恩之意。

俞老也趕緊笑著說道:“恩人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我們家了,現在大同的病情已經完全康復了,封海之前,他曾經跟著我瞎下了一次海,那開船的技術,可比我這個老頭強多了。”

對於老人的話,薛洋當然不會有任何的質疑,但他還是笑著說道:“對於俞大哥的技術我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懷疑,但是俞老您說話對我太見外了,還是叫我薛洋吧。”

這時候俞老已經在前面帶路向著港灣的方向走去,他只是回頭,臉上帶著淳樸的笑容。

只不過這時候,俞大同則是皺著眉頭說道:“現在直通沉船古蹟的航線已經行不通了,封海的面積太大,甚至有沉船古蹟的一部分被一起封起來了,我們這一次前去可就不會回來的這麼早了,來回起碼要兩天的時間。”

在看了一眼一望無際的海面之後,俞大同繼續說道:“不過薛洋兄弟你不要擔心,在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把這兩天的生活用品全部準備好了,絕對不會餓著或者凍著的。”

“倒不會擔心這個,我只是在想,海面這麼寬闊,我們有沒有可能冒險穿過被封鎖的海域?”薛洋笑著問道,他不僅僅是想要節省時間。

對於那個在浮生街裡想要讓自己在混亂中被打死的陸八星,薛洋突然來了興趣,他想要去看看這陸八星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但是他的這項提議實施起來很明顯不簡單,只見俞老和他的兒子俞大同開始熱烈地討論起來,時不時看到俞大同的雙手開啟大合,好像是在比劃著航線。

對於兩個人口中的航海專業術語,薛洋一點都聽不懂,當然有這兩位航海高手在,他根本就不需要了解。

再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俞大同才來到了薛洋的面前,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這麼糾結:“薛洋兄弟,你說的直接穿過被禁行的海域,其實是有辦法的,但是失敗的機率比較大,一旦失敗就面臨著鉅額罰款,實不相瞞,我家裡為我治病已經花光了積蓄,所以……”

“這個提議是我提出來的,而且你們這次出行也算是為我幹活,一切後果由我承擔,你們應該相信,我還是有這個承擔能力的。”薛洋自信地說道。

而俞老也是點了點,笑著說道:“這是當然,畢竟你可是個土豪。”

其實薛洋一直覺得自己很窮,這主要是因為他的朋友全是黃瑩瑩,楊雅麗,還有白老闆一類的人,就算剛剛認識的新朋友邢樂樂,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土豪。

只不過土豪總是相對的,薛洋的身價和老實本分的俞老一家比起來,確實已經算是個土豪了。

雖然確定了薛洋完全能夠支付的起罰款,但是俞大同的臉上還有一些擔憂的神色,雖然俞老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這並沒有讓俞大同的臉色變得稍微好看一些。

薛洋笑著問道:“俞大哥,還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薛洋的詢問,俞大同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沒有問題了。”

但是這時候俞老卻是說話了:“我這個兒子就是太老實了一點,這一次你治好了他的癱瘓,他沒有什麼能夠報答的,就一定要堅持來幫你,但是薛洋你應該沒有忘記吧,大同的癱瘓是在哪裡得來的。”

聽俞老這麼一說,薛洋才終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有些抱歉的說道:“我怎麼就給忘了呢,俞大哥那病就是因為被水下的東西傷到了才這樣的,俞大哥你還是回去吧,我和俞老兩個人完全可以的。”

還沒等俞大同說話,俞老又無奈地說道:“都說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然他知道這一趟跟著你不會有什麼差錯,但是心裡的陰影可沒那麼容易就消除了。”

薛洋點了點頭,但是俞大同的眼神卻是變得堅毅起來:“都說漁民是海的兒子,無所畏懼,我要是現在就畏首畏尾的了,那以後還怎麼在大海里捕魚,你們不要為我擔心,就算怕,我也要去。”

這番話正體現著一個男子漢的氣概,俞老被自己的兒子震撼的張大了嘴巴,而薛洋卻是笑著揮了揮手說道:“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