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四先生的想法,人死後總會有某些東西留在身上,雖然四先生也說不清那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卻如此堅信地相信。

在四先生的觀點看來,那些被他放在山洞中的年輕屍體,都是在以另外一種方式度過他們的餘生,薛洋雖然不知道這種做法到底有什麼意義,但是現在用來嚇唬雪憐的話倒是相當的合適。

只不過雪憐不是那種膽小的女生,她只是拼命地掙扎著,以至於傷口,破裂了好幾處,身上也慢慢得被血給染紅。

薛洋不知道為什麼雪憐的這一次掙扎,比第一次自己從山腳下把她背到山崖上面的掙扎還要厲害。

為了防止到山崖上之前雪憐真的由於流血過多而掛掉,薛洋直接點了點及他幾個比較重要的穴位,雖然雪憐武道方面還是挺厲害的,但是她現在身體非常的虛弱,所以在薛洋點穴之後,她整個人也是立即虛弱了下來。

就連說話的語氣也都不如剛才強烈了,但是這時候眼睛半睜半閉的雪憐還是強硬的說著:“趕緊把我放下來,如果不把我放下來的話,我一定會和你同歸於盡!”

“好好好,我馬上就放你下來。”薛洋歡快的答應著,腳步卻走得更快了,原來是三個小時的路程,這一次他真的一個小時就跑到了四先生到洞口前。

只不過就算是薛洋擁有著龍拳的加持,但是現在也累得像狗一樣,渾身都是臭汗,這時候他終於把雪憐給放了下來,對著洞口說道:“老先生,我又來給你送來了一個屍體,不知道你收不收。”

這時候薛洋看到在洞窟裡有一盞黃色的油燈慢慢的燃起,而四先生的面孔也在那油燈的照映下出現在了薛洋的面前。

四先生慢慢的走過來,看了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雪憐,然後笑著說道:“你這是要欺騙我老眼昏花嘛,這明明就是雪憐吧,她如果真的是屍體的話,我倒是非常樂意把他留下來,但她現在明明還活著,你在這裡瞎吆喝什麼。”

雪憐可以說是最瞭解四先生的人之一,所以現在就算四先生這麼說,她的臉色也沒有半點變化。

薛洋則是大喘幾口氣,感覺緩過來一些體力之後,這才嘿嘿一笑說道:“你雖然現在看著她像是個活人,但其實他心裡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已經算是個半死人了,所以你不用等多長時間,把它再在這裡放上兩三天,他肯定就變成一個死人了,到時候你再收了她就更好了。”

這時候四先生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雖然我和你們對死人的瞭解,和看法不一樣,但是活人就是活人,死人也都是死人了,所以我這個老頭子現在也不糊塗,你也別忽悠我了,趕緊把她給帶回去,她想刺殺你,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老頭子我可懶得管這事情。”

而這時候薛洋則是不樂意說道:“把她帶回去,呵呵,這麼傻的事情我可不願意幹,我覺得上次我去了她一命,他現在還這麼對我,我就已經很傻了,馬上就變成天下第一傻了!”

但是這時候四先生還是依然搖了搖頭說道:“你頂多也算是個天下第二傻,天下第一傻子有別人。”

薛洋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那你就告訴我一下,除了神經病院的那些人,還有誰比我更傻?不說明白我就賴你這當死人好了。”

四先生笑著說道:“其實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聽四先生這麼說,薛洋直接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把四先生好好的看了一遍,然後笑著說道:“我知道您確實謙虛,但是沒想到你謙虛到這個地步,如果您真的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傻的話,其實我也贊同,因為你那一套死亡學說真的讓我有些感到蛋疼。”

這時候,面色慈祥的四先生似乎並沒有和薛洋計較的打算,四先生只是笑了笑說道:“並不是我。”

而這個時候,薛洋只得不情願地把目光放在了雪憐的身上,然後用手指頭指了指他說道:“你不會說的是她吧,她不要太聰明好不好?一天到晚只知道一心為自己著想,她要是想過別人的感受,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了。”

老者面帶微笑:“薛洋呀,你還是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遇到的問題困難雖然多,但是,你絕對不能感受一個被別人當做武器養大的女孩子,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特別是這個女孩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之後。”

被四先生這麼一說,薛洋只感覺到自己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薛洋繼續說道:“開什麼玩笑他還有喜歡的人,他就是一個大冰碴子。誰要是娶了她,還不得被凍死。”

這時候,雪憐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瞪了薛洋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麼。

而四先生則是無奈地笑了笑:“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會帶著重傷去刺殺你?雪憐的武功絕對不在你之下,如果等她恢復完成之後才去刺殺話,那麼勝算應該比現在大很多吧?”

薛洋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我知道,這一點確實證明她的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