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放屍體的地方有太多的陰森之氣,薛洋有龍拳心法御體倒還好,但是身子單薄的邢樂樂就沒有這麼好受了,為了邢樂樂著想,四先生直接把兩人帶了出來。

油燈再次放在了山洞裡的圓桌上,而高明傑得以再次加入幾個人的對話。

這時候他有些不滿意地說道:“四先生,我剛才都聽到了,你又把我殺的人給弄到這裡來了,我又不是殺人狂,當時的情況十先生和十一先生都可以作證,如果我不開槍,遭殃的可就是那兩個人了。”

“死者為大,既然他都死了,你就沒必要抱怨什麼了。”四先生只是笑著說道。

面對這樣的一位老者,高明傑倒也無意冒犯,也就沒再說什麼。

這時候薛洋又提醒了一句:“四先生,您是怎麼知道我帶著這塊血玉來的,您剛才提到了他。”

邢樂樂這時候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裹緊了一些,似乎身體有些不舒服,也就沒再說話。

老者卻是繼續用和藹的聲音說道:“也可以說是老夫天賦異稟吧,你們總認為死者死了也就是死了,但是我總能在他們死後,感覺到一兩股氣的存在。”

“四先生,您應該知道什麼是科學吧,您的這種說法很不科學,也許你的這種感覺這是錯覺。”薛洋笑著說道。

“也許是錯覺吧,不過是否真的有一種科學曾經證明過人死後就是完全的寂滅呢?”

面對四先生的反問,薛洋張了張嘴,才發現這句話還真不好反駁,但是最後他還是說道:“這是常識,一死百了,況且哪有人專門研究別人的死亡呀,這是完全沒有意義的,畢竟人都死了還研究啥。”

這時候邢樂樂倒是笑了笑,抬頭對著薛洋說道:“其實是有的,那個人就是四先生。”

薛洋轉臉朝著四先生的方向看去,這時候在燈光的對映下,四先生有些蒼老的臉上更多了幾分神秘色彩。

這時候老者也是笑了笑說道:“每個人都覺得新生命的降生是一件歡天喜地的事情,對於胎兒和孕婦的研究多了去了,但是胎兒剛被生出來,他知道啥呀?但是一個經理了幾十年甚至是百年的人,他的思想才是最有意義的,所以老夫一直覺得人死的時候才是最值得注意的時候。”

薛洋很想反駁四先生的話,但是看到四先生只是停下了喝了一口水,似乎還有話說,薛洋出於禮貌,也只能等到他說完。

“但是老夫研究了一段時間,我在醫院裡出現,在事故高發的路段出現,在景區危險的地方出現,有死亡的地方就有我,慢慢地我才發現,人死的那一刻固然迷人,但是人死後卻又別有乾坤。”

聽完四先生說的話,薛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這時候高明傑好像是故意向後靠了下身子,稍微原理油燈遠一些,舊沒人注意到他的臉色和表情了。

“四先生,就算你說的都是對的,但和我身上的這塊血玉又有什麼關係,說實話,我確定這塊血玉有他詭異的地方,我養的老鼠對它特別反感,但我感覺不到任何的異常。”

說這話的時候,薛洋直接把小盒子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當他開啟蓋子的時候,一顆稱得上完美的血玉呈現在了幾個人的眼中。

“果然是它。”老者只是淡然地說了四個字,而薛洋卻是一頭霧水。

老者繼續說道:“這塊血玉是從象高格那裡得來的吧?”

“難道說,這塊玉石是從您這裡得來的?”看到四先生對這玉石的反應之後,薛洋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而四先生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薛洋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還真的找對人了。

這時候精神有些不振的邢樂樂也露出了笑臉:“沒想到事情饒了一個大圈,竟然還是我們百鬼行內部的事情,而我對這件事情竟然一無所知。”

雖然邢樂樂說話的語氣很輕鬆,但是這話中也有幾分自嘲的意思。

精神絕對不比邢樂樂好的高明傑則是冷笑了一聲:“薛洋沒來之前你可是加入最晚的一個,讓你一個女孩子管理這麼複雜的一個組織,本來就是老闆不負責任,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

聽到高明傑的安慰,邢樂樂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是的呀,我怎麼能把自己和老闆比呢。”

關於誰管理這裡的事情,薛洋並不關心,他只看得出來,邢樂樂的面色已經越來越不好看了。

“這裡不適合女人來吧,本來陰氣就重,十先生的身子又弱,你們還是在外面等候的好。”

聽到薛洋的話,高明傑只是看了看四先生,畢竟在這裡他才是主人。

老者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情確實和這兩人沒有什麼關係。

於是在高明傑的攙扶下,邢樂樂慢慢地向著洞口有光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