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懷揣著一塊血玉,就好像是揣了一塊炸彈一樣。

畢竟連小奶鼠都害怕這東西,誰知道里面會不會蹦出來個什麼東西咬自己一口。

來到了小衚衕裡的時候,他直接跑進門裡面,把裝著薛洋的盒子往桌子上面一丟,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了一圈,他才注意到高明傑正在屋裡練習他的槍法,只不過不知道這牆壁的材料到底是什麼做的,在裡面開槍,外面竟然一點都聽不到。

邢樂樂則是帶了一副大大的耳機,從一個房間的門裡走了出來,很明顯槍聲還是能夠影響的到她的。

看到薛洋來了,高明傑放下了搶,而邢樂樂則是做了個解放了一般的表情,直接把耳機摘了下來。

“你們快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我怎麼感覺這麼邪乎呢。”薛洋指了指桌子山的盒子說道,而他自己則是向後的列了列身子。

高明傑膽子比較大,直接開啟了這精緻的盒子,這才發現裡面裝的正是那天三先生手裡拿著的血玉。

“不就是個血玉嗎,你好好意思說自己是雕刻師,連一塊破石頭都害怕。”高明傑以同樣的手法把石頭往桌子上一丟,彷彿這盒子裡裝的只不過是一塊普通大理石一樣。

“這可是無價之寶呀,就這樣被你們丟來丟去的。”邢樂樂看了看那東西,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薛洋都差點忘了,她也算是個玉石愛好者。

“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別再把那東西拿起來看了,那東西邪乎的狠,把我那可愛的小奶鼠都嚇得沒法睡覺了。”薛洋這話倒是不誇張,畢竟當小奶鼠和血玉共處一室的時候,精神很明顯大不如從前了。

高明傑半信半疑的又把這血玉來回看了一遍,最後再次得出來結論:“騙人的吧,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給三先生雕刻東西,才到這裡來忽悠我們的?”

對於高明傑的話,薛洋就當他是在放屁了。

而邢樂樂則是若有所思地說道:“動物在很多方面的感覺都要比我們人敏銳很多,或許這塊血玉並不是一般的東西,但是就像你們兩個所看到的一樣,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這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感知範圍。”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高明傑似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這血玉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他卻十分相信邢樂樂的話,所以也只是勉強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兩個人終於同意自己的觀點了,薛洋真的有一種謝天謝地的感覺,隨後他還是有些著急的說道:“我這東西如果雕刻不好的話,以後那三先生指不定怎麼整我呢,但是現在這東西太邪乎,我又不能直接就這麼雕刻了,我懷疑這血玉根本就不是自然產生的血玉,而是從某個古代墳墓裡面被盜出來的封口玉!也就是玉塞!”

“臥槽,玉塞我倒是聽說過,分為封嘴的和封屁眼的,這個雞蛋大小的話,咳咳,應該是封嘴的吧!”高明傑若有其事的在那裡解說著。

而薛洋也是無奈地笑了笑:“你還是玩你的槍去吧,這東西現在懂得人太少了,我只是想來問問你們是否認識這方面的人才,畢竟百鬼行的人才太多了!”

高明傑高傲的抬起了頭:“你小子現在知道我們百鬼行厲害了吧,哦不,是咱們!”

面對兩個人在那裡扯淡,邢樂樂終於是打斷了他們說道:“行了行了,我們去找四先生吧,他應該知道這方面的知識。”

“嗯,那個啥,我下午還有事,你們兩個先過去,我隨後就到。”高明傑突然義正言辭的說道,但是薛洋已經注意到了,高明傑似乎很怕這位四先生。

“切,我還以為槍炮九先生真的是膽子大呢,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人!”薛洋冷笑了一聲,只不過這冷笑很明顯是裝出來的。

但這已經足夠把高明傑給惹怒了:“放你個屁,我怕過什麼人?我根本就不怕他!”

“我可不信,剛才樂樂提到四先生的時候,你看你那慫樣子。”薛洋繼續冷笑。

“你竟然說我慫?我竟然被一個新人說慫,來來來,單挑!”高明傑這就要拉著薛洋練兩招。

但是薛洋卻嘿嘿笑了笑說道:“比什麼打架呀,有種我們就比比雕刻技術怎麼樣,看看我們誰雕刻玉石雕刻的又快又好。”

“滾蛋!”高明傑白了他一眼,也懶得搭理他了。

而邢樂樂則是捂著嘴笑了笑說道:“九先生其實並不害怕四先生,他害怕的只是四先生的住所,如果沒有什麼要緊事情的話,我也不想接近那個地方。”

聽到邢樂樂都這麼說了,這位四先生也終於讓薛洋好奇起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連你們兩人都害怕他的話,那估計就沒有人不怕他了。”

邢樂樂笑著把血玉盒子的蓋子蓋上,然後神情淡定的說道:“四先生又有一個別號,叫死先生,主要是因為他總喜歡和死人在一起,研究各種各樣的人死亡時的反應或者是動作,當然,他的業餘愛好是盜墓,因此他對墓穴的知識也非常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