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的人總需要安慰,薛洋只是站在一個朋友的立場為楊雅麗考慮,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她一個倚靠的肩膀。

原本在辦公室裡一直安慰楊雅麗的小朱這時候手裡突然多出了一個紙條。

對於這自己手裡什麼時候被人塞了一個紙條,小朱也是有些茫然,但是當她注意到薛洋的目光的時候,這才明白了這紙條是誰給的。

小朱立馬走了出去,沒過多長時間,雄志偉就在辦公室的外面敲門了。

但是在雄志偉進來的時候,楊雅麗卻心虛地推開了薛洋,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相比剛才的頹廢,楊雅麗的臉上又恢復了一些以往的冷漠。

雖然薛洋對這張冷漠臉著實沒什麼好感,但這起碼說明楊雅麗的心情好了很多,這女人就是這麼奇怪,冷漠才是她的正常狀態。

這時候雄志偉開了口:“總裁,小朱說你找我。”

“雄叔叔,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我需要一份詳細的報告。”很快楊雅麗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雙眼炯炯有神。

看來薛洋讓小朱喊來雄志偉還真的喊對了。

剛走進來的雄志偉很快把一份報告放在了她的面前,並皺著眉頭說道;“這一次的事件和上一次有很大的差距,除了部分員工在公司內部搞事情之外,我們的幾位大顧客現在都在外面帶頭鬧事情,我們深海集團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了。”

楊雅麗只是點了點頭,對於那份材料她看都沒看,直接把它扔給了薛洋。

這足以見得楊雅麗對薛洋的信任。

看著薛洋懵逼的眼神,楊雅麗只得無奈的解釋道:“對於上面的資料,我就算不用看,也已經相當的清楚了,正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們需要你給出一些建議。”

到了這個時候薛洋也只能點了點頭,但是當他開啟那份資料包表的時候,則是繼續開始懵逼了,他對公司管理結論分析這種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眼前的一連串資料看起來就像是一些天文資料一般,薛洋尷尬地笑了笑,如果老闆娘現在在這裡的話,應該能幫上不少的忙。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邢樂樂則是微笑著向他身邊靠了靠。

注意到邢樂樂靠近了自己,薛洋這才想到,如果說管理的話,那邢樂樂才是這方面的天才,畢竟老闆娘只管理自己一個人,而邢樂樂的手下,則是暫時運營著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組織。

起先雄志偉想要去組織,畢竟這份材料可是深海集團的核心機密,沒有經過允許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有瀏覽許可權的,但是當楊雅麗給了他一個眼神之後,雄志偉則是默默地站在了一邊。

現在深海集團遇到的事情全部都是三先生策劃,而八先生則是參與執行,無論怎麼說,也和百鬼行有著脫不開的干係。

現在由邢樂樂來解決這間事情可以說是再好不過了,只不過現在邢樂樂的身份,需要絕對的保密。

在看了好一會兒之後,邢樂樂這才微笑著說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一次深海集團外部遇到的危機主要是誠信危機,而內部遇到的危機,則完全是因為管理高層的動盪,這資料裡面顯示,已經有三位主要股東準備開始撤股,百分之二十三的資金將會被瓦解,而且這個數字有可能更高。”

“這位女士,你說的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這對我們解決問題沒有半點的作用。”楊雅麗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失望。

但是對於她所說的顯而易見,薛洋則是有些汗顏,在這兩個女人面前,他完全就像是個文盲一樣。

“這並不是我的最終提議,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是否理解有誤。”

“完全真實,那份材料也是完全真實,你可以完全相信上面所寫的每一項資料,所以,你也不必再問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楊雅麗的話可談不上任何的友善。

這兩個女人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薛洋可以確定,在此之前他們兩人沒有任何的恩怨,而且楊雅麗也絕對不知道邢樂樂是十先生。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兩個女人之間的火藥味竟然這麼濃?

在一旁看著兩個女人討論,或者說是吵架的薛洋,乾脆直接坐進了楊雅麗的真皮沙發上面,任由身體被柔軟的沙發包裹。

這種感覺簡直舒服地不得了。

這時候邢樂樂深思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深海集團同時爆發的兩種問題,看起來相互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兩件事情發生的情況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其中必有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在策劃這次活動。”

“是百鬼行,我們已經證實了這一點,百鬼行的人都該死,但是我們卻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哪裡!”說這句話的時候,楊雅麗的臉色冷若冰霜。

當然邢樂樂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倒是薛洋心大,直接把這句話從自己的耳邊忽略。

辦公室裡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邢樂樂這才笑著說道:“也許我們沒有辦法直接把幕後的人找出來,但是我們可以先把深海集團內部的人給清除掉,比如說那些趁著這次機會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