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了邢樂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窘態,薛洋直接提到了正題。

“看來這個三先生還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呀,就連你們這同一個組織的人,都要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才能夠找到他。”

說話的時候,薛洋故意用一隻手擋住了自己的嘴巴,好讓自己身上的酒氣不會被這兩位大人物嫌棄。

不過貌似是薛洋多慮了,不管是高明傑還是邢樂樂,都沒有半點介意的意思。

說到這裡的時候,薛洋掐指算了算,自己至少已經等了四五天了。

但是邢樂樂和老九相互看了一眼之後都是尷尬的笑了笑,最後邢樂樂說道:“其實這一次不是我們主動找到三先生的,而是三先生想要找你。”

聽到這話,薛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吐了出來。

他還真是被邢樂樂的話給嚇了一跳。

如果說面前的兩個人是大人物的話,那麼能讓整個深海集團手忙腳亂到這種地步的三先生,就更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了。

只不過這樣的一位人物,為什麼會找自己,難道他知道自己在想方設法的找他?

薛洋的思緒跳轉的很快,這一會兒的時間裡,他的腦海裡閃過了種種可能。

看到薛洋的臉色似乎有些緊張,邢樂樂啃了兩口烤紅薯後,笑著說道:“你現在已經是百鬼行的一員了,所以現在不用太害怕三先生,畢竟按規矩,他可不能對你做太過分的事情,頂多像是你對八先生做的那樣。”

當邢樂樂說到這裡的時候,她捂著嘴巴笑出了聲,看起來她對自己講的冷笑話相當滿意。

但是薛洋和高明傑的表情就沒有那麼自然了。

高明傑皺著眉頭說道:“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性格,就連我和樂樂都不清楚,畢竟和他接觸的機會太少了,只不過老闆曾經給我說過一句話,如果三先生把賺錢的手段用在殺人上,那他一定是世界上名列前茅的殺手。”

“也許你們老闆只是開玩笑呢,也許他根本就不瞭解這個三先生呢,就像我完全不知道你們老闆是誰,想必你們老闆也不可能有多瞭解我。”薛洋說道。

而邢樂樂在百忙之中也終於抽出來了一丁點的空,糾正道:“薛洋哥哥,你應該說是我們的老闆。”

說完,她繼續一臉認真的啃起來了自己的烤紅薯。

“好好好,不是你們的老闆,而是我們的老闆。”薛洋表面上妥協了,但是心裡卻在那裡大喊著我老闆永遠是宋雨。

只不過這時候高明傑則是嘿嘿笑了笑,把嘴裡的一跟小木棒嚼的來回晃動:“說實在話,這種事情是我平時最不習慣管的,對於別人我不知道,但是對於你的話我就可以肯定了,老闆對你相當的熟悉。”

“呵呵,那你有種就告訴我你們的老闆,哦,不,我們的老闆到底是誰,我總該知道自己在為誰賣命。”薛洋冷笑了兩句,很明顯這冷笑並沒有什麼惡意。

但是對於他的這句話,邢樂樂和高明傑卻是一起選擇了沉默。

“好吧,你們贏了。”薛洋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後又只好問道:“既然這個問題不能說,那我們就說一些能說的,三先生想要找我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聽到薛洋提到了這個話題,邢樂樂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烤紅薯,她吃烤紅薯的速度真的相當的慢,這麼老半天了,也才吃下去半個烤紅薯而已,這要是薛洋的話,早就兩三個烤紅薯下肚了。

只見邢樂樂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和嘴唇,這才語氣嚴肅地說道:“我們收到了三先生的一封信……”

“等等,你說一封信?確定不是一個簡訊,或者是一個電話?”薛洋有些不敢相信,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會寫信。

這時候邢樂樂只是非常確認地點了點頭:“這非常合乎三先生的性格,他總喜歡用這種方式和別人溝通,信中說,他約你明天的時候在老城酒家見面,不知道這個酒店你有沒有聽說過。”

“聽說過。”薛洋示意邢樂樂繼續說下去。

“他好像是找你雕刻一塊玉石,一塊有些特殊的玉石,信中只是用了特殊兩個字,至於到底是什麼玉石,我也不清楚。”邢樂樂說完看向薛洋。

這時候薛洋只是哭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應該早就猜到的,我除了雕刻之外,其他方面一無是處,這種大人物想要見我,當然是奔著我的雕刻技術來的。”

而一直站在旁邊嚼小木棒的高明傑卻是笑著問道:“那麼現在的問題是你到底打算不打算赴約?”

“為什麼不赴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薛洋想要讓自己表現得更加大膽或者更有氣魄一些,但是他的大膽沒有高明傑大,氣魄甚至都比不過邢樂樂。

想了想之後,薛洋也只好鬱悶地拿起了那塊高明傑不吃的紅薯,大口地啃了起來。